掌燈判官

沙拉古斯

歷史軍事

罰惡司裏,壹群惡人正在憤怒控訴壹名判官。   惡人甲壹臉冤屈:“我是個老實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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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 誰主裁決

掌燈判官 by 沙拉古斯

2023-12-10 18:15

  徐誌穹、梁玉瑤、嚴安清回到了秘閣,把和使臣洪祖昌交涉之事,告訴給了長樂帝。
  長樂帝嘆道:“誌穹,這就是妳不對了,那洪祖昌壹看就是有血性的人,妳就該幫他壹把,讓他撞死在大殿上。”
  徐誌穹和梁玉瑤聞言皆笑,但嚴安清沒笑。
  “陛下,千乘之國的軍力不可小覷,倘若逼之過甚,動起刀兵,卻非上策。”
  長樂帝聳聳眉毛道;“嚴首輔,妳覺得千乘國的軍力如何?”
  嚴安清自然不會輕易表達自己的意見,他只是客觀轉述千乘國的論斷:“按照洪祖昌所著《兵務機要》記載,千乘國戰力天下第二,僅次於西域梵霄國。”
  長樂帝壹怔:“我記得以前,千乘國壹直自詡戰力天下第三,怎麽突然變成第二了?”
  嚴安清解釋道:“以前,千乘國認為天下戰力第壹是梵霄國,第二是圖努國,第三是他們千乘國,
  去年,圖努國被我大宣擊敗,千乘國認為排在圖努之後,有失體面,因而將自家戰力排名,改到了第二。”
  徐誌穹道:“反正都是他自家定的,為什麽不直接改到第壹?”
  嚴安清解釋道:“洪祖昌曾說過,若論真正戰力,千乘國確實天下第壹,但位居榜首,易成眾矢之的,不符合中庸之道。”
  眾人聞言倍感詫異,總覺得這個國家的思路實在太過於清奇。
  徐誌穹問道:“近些年來,千乘之國打過仗麽?”
  嚴安清搖頭道:“近幾年未曾有過戰事,早年間打過幾仗,勝負倒也難說分明。”
  長樂帝道:“取他們昔日戰事的卷宗給我看看,另外加派些諜子去夜郎國,多探些消息回來,也許是我當真低估了他們。”
  眾人又商議片刻,各自回府,走到皇宮門外,梁玉瑤邀請徐誌穹上她的馬車:“運侯,且隨本宮同往內史府,本宮和妳有要事相商。”
  天寒地凍,看著梁玉瑤紅撲撲的臉頰,徐誌穹基本能推測出要事的內容。
  “殿下,今日徐某另有要事,改日再到府上拜會。”
  “另有要事?”梁玉瑤冷哼壹聲,“卻又去找哪個賤蹄子!”
  “正經事,當真是正經事……”徐誌穹安撫住了公主,且獨自往橋頭走去。
  他想去勾欄坐壹會,仔細領悟壹下淩寒所說的幻術要領。
  “無痕無形,無聲無色,變化於尋常之間。”
  幻術千變萬化,還要讓對方看不到變化的過程……
  徐誌穹陷入苦思,不知不覺走到了深巷。
  梁孝恩悄無聲息來到巷子當中,看著徐誌穹的背影,耳邊聽到了命令:“時機合適,殺之!”
  梁孝恩剛要動手,忽覺壹陣威壓撲面而來。
  星宿?
  好陰冷的氣機,是冥道的星宿!
  看來要對付徐誌穹的,不止我壹個人。
  梁孝恩立刻隱去了身形,靜靜看著局勢的變化。
  徐誌穹擡起頭,見壹名壯碩的男子,迎面走了過來。
  陰冷的威壓,讓徐誌穹打了個寒噤。
  徐誌穹後退壹步,腳下的雪地立刻變得壹色漆黑,森寒的陰氣在四周呼嘯盤旋。
  陰間!
  徐誌穹被困在了陰間裏!
  男子看著徐誌穹道:“妳是予奪的弟子?”
  徐誌穹沒有回答,他試圖用罪業之瞳觀察對方的修為,壹片漆黑之中,那人的輪廓顯現著耀眼的光芒,刺的徐誌穹眼淚直流。
  “我問妳話,妳是不是予奪的弟子?”
  徐誌穹看了看周圍的地勢,這條深巷他十分熟悉。
  他立刻化身無形,奮力狂奔,試圖用最短的時間逃出陰間的範圍。
  哞!
  壹聲牛叫,徐誌穹在壹座民舍旁邊突然顯露了身形。
  牛金牛,這是星宿牛金牛!
  這壹聲牛叫,讓徐誌穹整個身體如刀割斧剁般劇痛,滿身的意象之力不受控制,被陰冷的威壓驅使,不停侵蝕全身的各處經脈。
  牛金牛平靜問道:“鐘劍雪在何處?把他交給我,我便饒過妳!”
  徐誌穹不作理會,重新整理意象之力,和身體之中的威壓對抗。
  這威壓的確很強烈,就像星元殿時時刻刻縈繞在身邊的雜念壹樣。
  徐誌穹在星元殿錘煉了這多時日,他知道如何克服雜念的幹擾,把意念重新集中起來。
  具象,將意象之力具象成實物,集中成自己的模樣,壹腳把雜念踢出來!
  徐誌穹狠狠咬牙,陰冷的威壓從沖脈被逼出了百會。
  擺脫了威壓,徐誌穹再度隱身。
  牛金牛壹驚,暗自稱奇。
  他竟然能扛下這壹擊,恐怕連太蔔都做不到。
  “不愧是予奪的弟子。”牛金牛壹笑,又叫了壹聲。
  徐誌穹再度顯形,渾身抖戰,縮在了地上。
  這壹下殺傷力太大了。
  意象之力迅速膨脹,仿佛要炸裂全身經脈。
  不怕!
  還有天賦技!
  徐誌穹調動移花接木之技,自己吸取自己的意象之力,然後再均勻的分散到全身各處。
  躲在暗處的梁孝恩,用霸氣守住經脈,擋住了牛金牛的威壓。
  這老牛也太狠了,居然用這種手段對付壹個凡人。
  這徐誌穹也真是命硬,連扛了兩次了。
  他若是死在牛金牛的手上,也算我完成了任務。
  他若是僥幸不死,等我再殺他不遲。
  無論如何不能讓牛金牛看到我。
  梁孝恩極力掩蓋著氣機,牛金牛也確實沒有發現他。
  他的註意力都在徐誌穹身上。
  “年輕人,我很欣賞妳,欣賞妳這份心誌,也欣賞妳這份天資,身為凡人,能撐過兩聲長嘯,妳當真了不起。”
  說到此,牛金牛嘆了口氣:“實話實說,我不想傷了妳,我不想犯了規矩,更不想冒犯了予奪星宿,妳且把鐘劍雪交給我,此事到此為止。”
  徐誌穹把身體的意象之力轉勻,重新分布在經脈之中。
  他還想化身無形,哪怕有壹絲機會,徐誌穹也要拼命逃走。
  “好個狂徒!”牛金牛壹伸手,畫地為牢,把徐誌穹困在了當場。
  “妳不肯說,卻休怪我無情,我殺了妳,把妳帶到陰間,壹樣能問出結果,
  妳是判官,在陰間,要受多少苦,妳心裏明白。”
  威壓慢慢籠罩住了徐誌穹,四面壓迫之下,徐誌穹的身體開始慢慢扭曲。
  他靠在巷子裏壹棵柳樹下,緊緊咬著牙,拼命用意象之力對抗,依舊沒有屈服。
  “何必呢?壹只螻蟻在腳下,不管如何掙紮,終究難免粉身碎骨。”牛金牛神色冰冷的看著徐誌穹,
  “凡夫終究是凡夫,殺妳如同殺壹螻蟻,螻蟻當知螻蟻的宿命,妳若想活,且匍匐在地上,聽我吩咐,妳若不想活,我便成全……”
  話沒說完,牛金牛的聲音戛然而止。
  壹坨爛泥打在了他嘴裏。
  打的非常準,沒沾到嘴唇,全都打進了嘴裏,壹部分還鉆進了喉嚨。
  牛金牛把爛泥吐了出來。
  他以為是劇毒之物,又或是某種法器。
  可他吐出來之後看了片刻,確實只是爛泥,陰溝裏,極臭的爛泥。
  誰?
  誰出手偷襲?
  難道是予奪來了?
  牛金牛四散氣機,感受著予奪星宿的位置。
  感受片刻,他發現此舉有些多余。
  扔爛泥的不是予奪星宿,是個年輕男子,那男子就在柳樹上。
  此刻,他已經跳下了柳樹,來到了徐誌穹身邊。
  “怎麽了兄弟,”郎仲學走到徐誌穹身邊道,“妳這是受傷了?”
  他碰了壹下徐誌穹的身體,滿身的威壓連同畫地為牢之技壹並解除,原本連氣都喘不上來的徐誌穹,瞬間得到了解脫。
  “到底出什麽事了?”郎仲學又問了壹遍。
  徐誌穹喘息半響,指著對面的牛金牛道:“他打我!”
  很淳樸的三個字,準確的說明了當前的情況。
  郎仲學眉毛壹豎,從墻邊撿起壹截三尺多長的木棍。
  “妳剛才打我兄弟了?”郎仲學殺氣騰騰走向了牛金牛。
  牛金牛半響無語。
  這是個什麽人?
  像街頭的痞子,又像市井的潑賴。
  梁孝恩也很是詫異。
  這人好像修為不高。
  誰給他的勇氣,敢在星宿面前放肆?
  貌似是因為修為太低,他當真不知道對面是什麽身份。
  牛金牛嗤笑壹聲,問道:“妳是什麽人?”
  “八品判官,郎仲學。”
  “八品?”牛金牛實在覺得費解。
  可看他修為,的確只有八品。
  牛金牛搖搖頭道:“妳走吧,今天算妳好運氣,我不想多殺生。”
  郎仲學啐口唾沫道:“打了我兄弟,還說什麽好運氣?妳運氣再好也躲不過這壹劫了!”
  牛金牛不笑了:“我再勸妳壹句,趁我還不想殺妳,妳立刻給我滾遠些!”
  郎仲學笑道:“嘴硬沒用,挨打的時候可別哭!”
  牛金牛猛然施展壹股威壓,壓在了郎仲學身上。
  他想把郎仲學的骨頭碾碎。
  反正今天要壞了規矩,多殺壹個也無妨。
  可沒想道郎仲學毫無反應,提著木棍繼續往前走。
  怎麽可能!
  牛金牛壹驚,躲在暗處的梁孝恩忍不住哆嗦了壹下。
  這人不是八品!
  牛金牛加大了威壓的力道,郎仲學還是沒有反應。
  看著郎仲學慢慢靠近,牛金牛用畫地為牢之技,想把郎仲學困住。
  在陰間之中,牛金牛的技能占盡優勢,可郎仲學依舊沒有反應。
  牛金牛還想施展萬刑之技,郎仲學已然走到了近前。
  “妳剛才說誰是螻蟻?”郎仲學壹棍子打在了牛金牛的頭上。
  這壹棍子打的牛金牛天旋地轉,渾身麻軟。
  “妳想讓誰粉身碎骨?”郎仲學回手又是壹棍子,再次打向牛金牛的腦門。
  牛金牛奮力躲閃,棍子突然在半空轉向,改為橫掃,正掃在牛金牛的臉頰之上。
  牛金牛的左臉當即變形,噗通壹聲倒在了地上。
  變招!
  徐誌穹驚呆了!
  出招壹半再變招!
  這壹下他太熟悉了。
  這是荷月八戟!
  原來是他!


第四卷 蒼龍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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