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燈判官

沙拉古斯

歷史軍事

罰惡司裏,壹群惡人正在憤怒控訴壹名判官。   惡人甲壹臉冤屈:“我是個老實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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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太蔔錯在哪了?

掌燈判官 by 沙拉古斯

2023-12-10 18:15

  昭興帝活過來了。
  太蔔的毒藥沒能毒死他。
  昭興帝支撐著身子,看著太蔔,臉上露出了笑容。
  身上所有的嘴,大大小小幾十張,嘴角壹起上翹,都露出了笑容。
  這些嘴竟然受他操控!
  這到底是個什麽怪物?
  不管是什麽怪物,必須要了他的命!
  太蔔揮舞衣袖,陰氣壹分八,陽氣八分二,陰陽二氣變作壹把利刃,飛向了昭興帝的咽喉。
  昭興帝依舊虛弱,這壹招他無法躲閃,可他身邊有皇後。
  皇後施展技能,把陰氣變成了四分七,陽氣變成了五分三,兩氣雜亂無章,化作壹陣涼風,吹過了昭興帝的臉頰。
  好難纏的混沌修者,好在太蔔早有準備,從袍袖之中取出壹塊璞玉。
  陰氣三分三,陽氣六分七,陰陽二氣註入璞玉,璞玉外邊的石壁脫落,露出晶瑩翠綠的玉石,綠光閃爍,化作鎖鏈,困住了皇後。
  太蔔轉身看向昭興帝,壹片雷霆墜落,要將他劈死。
  壹個身影突然突然破窗而入,趕在雷霆墜落之前,抱著昭興帝,從臥榻之上跳到了書案旁邊。
  誰能有這麽快的速度?
  不用看,是陳順才。
  陳順才突然現身,但太蔔並不驚慌,他籌劃了這麽多天,把陳順才也算在了其中。
  太蔔咬破指尖,把血抹在玉石上,紅光綠光交錯,形成壹道法陣,把昭興帝和陳順才壹並困在了書案上。
  雷霆翻滾,兩人避無可避,陳順才全力護住昭興帝,大呼壹聲道:“妳是太蔔!”
  他認出我了。
  認出我又能怎樣?
  此刻不能有半分遲疑,太蔔先在昭興帝頭上降下萬道雷霆。
  陳順才護著也無濟於事,也就多個陪葬的。
  豈料萬道雷霆落在昭興帝身上變成壹道柔光,陰陽二氣又變成了壹團雜亂無章的氣機。
  皇後掙脫了綠光的束縛。
  不可能!
  這塊玉石是太蔔最強大的法器之壹,玉石留下的法陣哪有那麽容易掙脫?
  太蔔定睛壹看,不是法陣被掙脫了,而是法陣的法力被吞噬了。
  有誰能吞噬太蔔的法力?
  昭興帝?
  他是饕餮修者,的確有吞噬的手段。
  可他只有七品修為,七品的修為怎麽能吞的下我的法力?
  個中原因放在壹旁,眼下太蔔陷入了壹個無解的難題。
  想要殺昭興帝,必須先困住皇後,否則皇後會化解太蔔的技能。
  困住皇後,卻給了陳順才機會。
  面對三品宦官,哪怕是壹瞬的機會都會要了太蔔的命。
  趁著陳順才還沒出手,太蔔倒轉經脈,朝著玉石噴出壹口血!
  紅光乍現,夾著綠芒,瞬間布滿了整個寢殿。
  寢殿之內,法陣遍布。
  昭興帝、皇後、陳順才全都被法陣困住。
  太蔔強忍胸口劇痛,為了施展這壹手段,他拼上了半條性命。
  他舉起右手,陰陽二氣翻滾,萬千利刃集中在掌心,他要將昭興帝剁成肉泥。
  利刃離手,太蔔神色猙獰看著昭興帝。
  自今日起,世間再無此昏君!
  陳順才擋在昭興帝身前,轉眼被利刃割的遍體鱗傷,以宦官的防禦力,他支撐不了太久。
  熟料,陳順才突然起身,抱著昭興帝躲開了利刃。
  他也破解了法陣?
  宦官怎會有這樣的本事?
  不是陳順才,是有人再次吞噬了法陣的法力。
  真是昭興帝麽?
  他真的恢復了三品修為?
  太蔔小心翼翼後退,無論他做了多麽充分的準備,都無法同時對抗兩個三品加壹個皇後。
  他試圖用法陣逃走,陰陽二氣在腳下運轉,卻始終形不成法陣。
  皇後也掙脫了玉石法陣,她用混沌之術不斷破壞太蔔的陰陽術。
  太蔔想專心對付皇後,可陳順才不給他機會。
  電光火石之間,陳順才已經到了太蔔近前,壹指點中了太蔔的胸口。
  太蔔後退壹步,陳順才追上去,又點了第二指。
  等點到第三指,太蔔開始吐血。
  點到第五指,太蔔護體的陰陽二氣破了。
  點到第八指,太蔔的意識有些恍惚。
  他已經退到了墻邊,身後退無可退。
  如果讓陳順才點中第九指,太蔔勢必送命。
  可明知如此,又能如何?
  被三品宦官近身,以太蔔當前的狀況根本無力招架。
  陳順才第九指點來,太蔔沒做出任何反應。
  可這壹指沒點中太蔔的胸口,卻點在了墻壁上,留下了壹個寸許深淺的窟窿。
  太蔔逃了?
  他怎麽逃得?
  陳順才看了看皇後,皇後不住搖頭。
  陳順才看了看墻壁,墻壁上只掛著壹幅山水畫,山水畫也被戳了個窟窿,沒有其他物件。
  難道太蔔提前留了法陣?
  陳順才正在追索法陣的痕跡,只聽身後有人道:“不必浪費心思,他逃不掉,他終究不會舍卻陰陽司。”
  陳順才回身施禮,眼含熱淚道:“陛下,您終於醒了,恭賀陛下,龍體安康!”
  昭興帝披上壹件衣衫,高聲喊道:“隋愛卿,進來吧!”
  隋智走進內殿,深施壹禮:“陛下,臣來遲了。”
  “不遲,”昭興帝笑道,“妳來的正是時候。”
  陳順才道:“陛下,隋侍郎今晨剛剛蘇醒,便來面見陛下,我與他走到了福寧宮,聽裏面有打鬥之聲,多虧有隋侍郎相助,否則……”
  說話間,陳順才泣不成聲。
  昭興帝皺起眉頭,坐在臥榻上靜靜思索:“我真不明白太蔔那老賊的用意,他為何如此?他為何要救我?救我之後,為何又要殺我?”
  昭興帝看向隋智道:“隋愛卿可知其中用意?”
  隋智搖頭道:“太蔔心思,無從揣摩。”
  昭興帝又看了看墻壁上的山水畫,問皇後:“年深日久,我卻把這幅畫忘了,應該是出自前朝畫師李思訓之手。”
  太後上前扯著昭興帝的手:“賤妾不懂畫,賤妾只盼陛下無恙。”
  昭興帝笑了笑,對隋智道:“隋愛卿,這場風波,因何而起,卻要查個仔細。”
  隋智道:“陛下,風波要查,但當務之急,陛下應盡快重掌朝綱,這些日子,臣聽聞有不少別有用心之人,正在圖謀大逆不道之事。”
  昭興帝冷笑壹聲:“玉陽吾兒,妳猖狂了。”
  ……
  太蔔在黑暗中穿梭多時,也不知這是個什麽地方。
  待循著壹絲光亮走到盡頭,卻發現自己置身於壹座茶室之中。
  茶室無窗,木墻,木地,寂靜無聲。
  壹排燈燭之下,壹名男子正在提筆作畫。
  太蔔走上前去,抱拳施禮道:“李畫師,久違,謝妳救命之恩。”
  李沙白壹笑,取過壹蒲團,招呼太蔔坐下,給太蔔沏了壹壺茶:“聽說皇宮之中有前朝大家李思訓的真跡,在下癡迷於丹青,本想暗自到皇宮賞畫,正巧遇到太蔔,便以微薄之力相助。”
  太蔔嘆道:“此番恩情,卻不知何以為報。”
  李沙白笑道:“李某微末之人,但行微末之事,豈敢求太蔔報答。”
  太蔔連連搖頭道:“李畫師如此自謙,真真折煞老朽,老朽雖不知李畫師道門,但知畫師修為,畫師與武栩壹樣,距星官,只壹步之遙。”
  李沙白長嘆壹聲,沒有否認:“李某空有壹身修為,卻無這份肝膽,李某真想同太蔔壹樣,為大宣蒼生,手刃這無恥昏君。”
  沒想到李沙白知道太蔔是去行刺皇帝。
  既然知道了,太蔔也不再隱瞞:“可惜老朽思慮不周,終究功虧壹簣。”
  李沙白點好壹杯茶,茶湯翻滾,呈現壹幅畫面,卻似壹人昂首而立,獨自面對千軍萬馬。
  “太蔔,昏君受蒼龍真神庇佑,身體之中還有饕餮殘魂,非壹人之力所能圖之。”
  “饕餮殘魂?”太蔔壹驚,想起了昭興帝滿身的嘴,“饕餮殘魂從何而來?”
  李沙白沒有回答,反問壹句道:“太蔔為何不尋覓個幫手?據李某所知,京城之中,憎恨昏君之人無數,皇城司指揮使鐘參亦在其中,如有其相助,此番必定功成。”
  太蔔搖頭道:“鐘參性情迂腐,他怕連累皇城司,勢必畏首畏尾,屆時非但不能成事,反倒可能走漏了風聲。”
  “也是,”李沙白點點頭,“太蔔慮事周全,若非疏忽於毫厘之間,那昏君早已命喪泉下。”
  疏忽於毫厘。
  太蔔重新復盤了這次刺殺行動,從頭到尾,都沒想明白問題出在了哪裏。
  昭興帝明明中了毒,為何死而復生?
  太蔔實在想不出其中的道理。
  難道李沙白知道?
  “老朽到底疏忽在何處?還望畫師指點。”
  “豈敢豈敢,”李畫師又點了壹杯茶,茶湯之中浮現出壹名女子的身影,“太蔔唯壹的疏忽,就在這女子身上。”
  太蔔盯著茶杯看了片刻,愕然道:“山艷?”
  李沙白道:“太蔔可知此人身份?”
  “朱雀宮壹叛臣而。”
  她就是壹個叛變了朱雀宮的小宗伯,太蔔實在想不出她還有什麽身份。
  李沙白又問:“太蔔可知,山艷如何進得皇宮?”
  “她先投靠懷王梁賢康,意圖篡逆,梁賢康事敗被殺,她被昏君生擒,轉而又投靠了昏君。”
  這件事情的始末,太蔔非常清楚,而且不止他壹個人知道。
  李沙白又問:“山艷在朱雀宮當了多年的小宗伯,暗地裏又和懷王勾結多年,為何朱雀宮壹無所知?”
  “難道不是她行事機密?”太蔔想了想,忽覺此事蹊蹺,山艷不僅是懷王的部下,還和懷王有私情,來往了這麽多年,朱雀宮上下當真沒人察覺?
  “如此說來,莫非是有人替她遮掩?難道是大宗伯炎煥?”
  “非也!”李沙白搖頭,“替她遮掩的人不是炎煥,是郁顯皇,山艷是郁顯皇的暗子,
  她進皇宮,不是為了救昭興帝,如果沒有她昭興帝早就醒了,太蔔,妳卻低估了這女子,反倒錯手救了那昏君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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