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燈判官

沙拉古斯

歷史軍事

罰惡司裏,壹群惡人正在憤怒控訴壹名判官。   惡人甲壹臉冤屈:“我是個老實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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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這位高人深不可測

掌燈判官 by 沙拉古斯

2023-12-10 18:15

  豐樂樓裏,隋智和任頌德接著吃酒。
  “國公,妳覺徐誌穹其人如何?”
  任頌德喝杯酒,笑道:“壹尋常少年而已,沒甚特別之處。”
  隋智詫道:“此人才學,在同輩之中堪稱翹楚。”
  “才學,有甚才學?”任頌德哂笑道,“言行粗鄙,舉止猖狂,不知深淺,不曉進退,心中沒有敬畏,也沒有規矩,只有些投機取巧的小聰明,這也能叫才學?才學這兩個字怎就這麽輕賤?”
  隋智笑道:“國公不可小覷了此人,在他手上吃過虧的人可不少。”
  任頌德放下酒杯,輕嘆壹聲道:“早年南征的時候,在郁顯國看見過壹種猴子,這種猴子名叫虎猴,
  虎猴平時躲在樹上,尋常人看不見他,扯開嗓子壹吼,聲音和虎嘯壹模壹樣,
  當時軍中沒有人見過這種猴子,都以為山林裏真有老虎,可等在當地找個獵戶,把這猴子從樹上打下來,卻比個貍貓還大不了多少,
  徐誌穹就和這虎猴壹模壹樣,動靜大,能唬人,被他唬住了,也就怕了他,且等他在樹上扔個石頭,丟個樹枝,被他砸了腦袋,就算吃虧了,
  吃過虧了,還心有余悸,真以為自己被老虎咬了,這把戲,騙騙那蠢人還行,卻還騙得過我麽?
  隋侍郎,這猴子早就該殺了,聖上對他恨之入骨,還能由著他上躥下跳,興風作浪?”
  隋智搖頭道:“此人殺不得,他受白虎真神庇佑,殺了他卻要招來災禍。”
  任頌德聞言放聲大笑:“隋侍郎,我剛才的話卻白說了,這猴子叫了兩聲,妳還真就當他是老虎?徐誌穹根本不是白虎修者,白虎真神怎麽可能庇佑他?”
  隋智皺眉道:“國公知道這徐誌穹的道門麽?”
  任頌德點頭道:“我知道,隋侍郎也知道,只是這人的道門不能說出來。”
  隋智搖搖頭道:“國公高看我了,我是真不知道。”
  任頌德笑道:“隋侍郎,妳先別說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且看我怎麽把他那身虎皮扒下來。”
  隋智道:“國公讓徐誌穹給太子寫信,我看他也只是隨意敷衍而已,
  莫非國公是想先禮後兵,先好言相勸,若是他不明事理,再予以嚴懲?”
  “先禮後兵?”任頌德笑得直搖頭,“隋侍郎,妳可真會說笑,我跟壹個狂妄無知的蠢人,還講什麽禮數?
  徐誌穹若是趁早給太子寫信,能勸服太子停戰,我且讓他多活幾日,再把他這身虎皮剝得幹幹凈凈,
  他若是不從,我且把他首級掛在城門上,以解陛下之恨!”
  隋智提醒壹句:“徐誌穹身邊可有不少幫手,國公這幾日最好小心壹些。”
  任頌德道:“這些年,老夫雖說不出來走動,但京城裏的事情卻也瞞不過老夫的眼睛,徐誌穹仗著壹身虎皮,且靠著那吹噓的本事,攀上了蒼龍殿和陰陽司這兩根高枝,
  如今陰陽司已經不在,除了聖威長老,還有皇城司的鐘參能護著他,
  鐘參之流就不必說了,至於聖威長老,說句不恭敬的話,這麽高的修為給了他,真是天道不公,造化弄人!
  隋侍郎不必為老夫擔心,雪藏十年,老夫這口刀,或許有些鈍了,但對付這兩人,卻還綽綽有余。”
  好壹副小人得誌的嘴臉,惹得隋智非常厭惡。
  看的出來,任頌德在極力克制自己,可他天性如此,這份小人性情刻在他骨子裏,想藏卻也藏不住。
  ……
  黎明時分,徐誌穹跌跌撞撞進了蒼龍殿。
  見他面色慘白,氣息虛弱,梁季雄趕緊把他帶到了後院,叫醫官前來診治。
  徐誌穹擺擺手道:“莫叫什麽醫官,不濟事!”
  梁季雄道:“這是中毒了,還是受了傷?為何氣機不停外散?”
  徐誌穹道:“我中了技法,又或是某種法器,不知是幾品修為,也不知對方是何道門。”
  粱季雄道:“何人用的技法?”
  “護國公。”
  “哪個護國公?”
  徐誌穹苦笑道:“大宣還有幾個護國公?”
  “莫非是任頌德那個狗賊?”梁季雄勃然大怒,“我這便去將他捉來,讓他解了這技法,他若敢說半個不字,我便把這廝零切碎割,剮成肉泥!”
  梁季雄轉身要走,徐誌穹攔住他道:“二哥,不必去了,只怕妳抓不到他。”
  “怎就抓不到,我現在就去掀了他的公爵府!”
  “他既設局害我,怎可能留在公爵府束手待斃?”
  梁季雄壹想也是,且讓蒼龍衛先去探查任頌德的下落。
  這是正道,可徐誌穹等不了太久,他把今晚的事情大致說了壹遍,梁季雄聞言,深感困惑:“據我所知,任頌德根本沒有修為,只是壹個厚顏無恥的宵小之徒,他怎會有如此狠毒的技法?”
  徐誌穹道:“就是因為看輕了此人,我才吃了這虧。”
  粱季雄道:“他說讓妳寫封信給太子,妳寫壹封就是,先把這事情扛過去再說。”
  徐誌穹搖頭道:“若是不勸太子停戰,這書信肯定不能作數。”
  粱季雄道:“那便胡亂勸兩句,太子也未必會聽妳的。”
  “二哥,寫這信沒用,只要太子不停戰,任頌德就不可能放過我,他是什麽種,妳應該最清楚。”
  粱季雄思量片刻,又道:“且讓太子停上幾天,也讓士兵好好休整。”
  “壹天也不能停!”徐誌穹斷然拒絕,“二哥,妳應該知道任頌德那狗賊的性情,就算停戰了,他也絕不會放過我,
  戰事要看天時地利,壹旦開戰,便是萬千性命,豈能隨意止息?
  這壹次若是被任頌德得手,下次且到戰事焦灼時再逼太子停戰,我大宣兒郎用血肉換來的戰果,豈能被這個雜種養的拿捏?”
  誌穹好固執,可他說的也的確是正理。
  任頌德就特麽是個雜種養的,這小人什麽都幹得出來!這壹點粱季雄非常清楚。
  可眼下的問題怎麽解決?
  粱季雄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徐誌穹就這麽死了!
  “答應他的事情,就必須得做?任頌德從哪學來的這技法?”粱季雄捏了捏下巴,“這技法怎麽這麽熟悉?”
  徐誌穹道:“二哥,妳可記得太蔔手上有壹件法器?”
  “《鐵言簿》!”粱季雄壹臉驚喜道,“這技法和《鐵言簿》的技法非常相似,能破解《鐵言簿》,或許就能破解這技法。”
  徐誌穹嘆道:“若是太蔔還在陰陽司就好了。”
  徐誌穹壹開始就發現這技能和《鐵言簿》相似,他甚至懷疑任頌德手裏也有壹本《鐵言簿》,能破解《鐵言簿》的只有太蔔,徐誌穹便想方設法尋找太蔔。
  他先去找了童青秋,童青秋按照太蔔的囑托和徐誌穹壹起回了京城,兩天前還和太蔔在京城見了壹面,可如今他不知太蔔的下落,也沒有聯系太蔔的方法。
  他又去找了李沙白,李沙白不知太蔔下落,他從任頌德的技能裏發現了些玄機,可如果要徹底化解,得給他壹些時間。
  他想去滑州找陶花媛,可惜陰陽司只剩下了兩層小樓,裏邊空無壹物,沒有了阡陌樓,憑徐誌穹當前的陰陽修為和身體狀況,根本去不了南方的滑州。
  他又去找韓宸,韓宸用針石暫時減緩了氣機外泄,他想通過韓宸的法陣去滑州找陶花媛,可轉念壹想,如果連韓宸都沒辦法,陶花媛又能有什麽辦法?
  萬壹去了滑州,陶花媛也束手無策,壹來壹回,全耽誤在了路上。
  韓宸讓徐誌穹在京城等候,他獨自去滑州尋覓陶花媛。
  徐誌穹無奈,只剩下最後壹條出路——蒼龍殿。
  他想找二哥幫忙,二哥見多識廣,或許能找到化解的方法。
  就算無法幫徐誌穹化解技能,至少也能保證徐誌穹這兩天的安全。
  有這兩天的時間,或許李沙白和陶花媛就能想到辦法。
  可沒想到,徐誌穹還真就來對了地方。
  二哥不僅能保證他的安全,還有破解《鐵言簿》的辦法。
  他讓蒼龍衛準備馬車,帶著徐誌穹當即出發。
  徐誌穹詫道:“這是要去哪?”
  粱季雄道:“帶妳去找壹個人,據我說知,除了太蔔,只有這個人能破解《鐵言簿》!”
  徐誌穹愕然道:“此人修為如此高深?”
  粱季雄道:“深,深不可測!”
  徐誌穹心生疑慮,到底是哪位高人,修為能和太蔔不相上下?
  粱季雄慨嘆道:“當初我和太蔔那老東西有了些爭執,太蔔用《鐵言簿》算計我,我著道了,答應了他壹件我做不到的事情,
  做不到的事情自然不能做,他卻用鐵言簿來報復我,我卻為此受盡折磨和屈辱!”
  徐誌穹頗為好奇:“他是怎麽折磨妳的?”
  粱季雄連連擺手:“此事不說也罷,我被折磨了數月,最終遇到了這位高人,為我破解了《鐵言簿》,終於讓我擺脫了那場厄難。”
  徐誌穹道:“這位高人現在何處?”
  粱季雄沈吟良久:“此事要先行說明,那個地方我之前沒怎麽去過,若不是為了破解《鐵言簿》,我斷然是不會去的!”
  徐誌穹壹驚:“難道妳說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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