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燈判官

沙拉古斯

歷史軍事

罰惡司裏,壹群惡人正在憤怒控訴壹名判官。   惡人甲壹臉冤屈:“我是個老實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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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血肉鏖戰

掌燈判官 by 沙拉古斯

2023-12-10 18:15

  砍了三戟,砍出三個郭景福。
  徐誌穹很想再砍壹戟,看能不能砍出來第四個,可遠處壹棵楊樹上,蹲著壹名女子,壹直朝著徐誌穹搖頭。
  這女子帶著面具,有六品修為。
  她也是個索命中郎,夏琥認得她。
  “這是卓靈兒,她是個會殺敵的。”
  卓靈兒。
  肖三娘。
  橋頭瓦市牡丹棚子的當家女相撲。
  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她了,原來她從七品升到了六品。
  會殺敵是什麽意思?
  在場的判官哪個不會殺敵?
  夏琥道:“她有天賦,她知道敵人的要害在哪。”
  能看出對方的要害?
  這天賦應該屬於殺道。
  卓靈兒不讓徐誌穹貿然出手,就是擔心徐誌穹找不到要害,倘若再多出個郭景福,事情會更加難辦。
  徐誌穹看看三個郭景福,擡頭向卓靈兒眨了眨眼睛。
  妳看出要害了嗎?
  卓靈兒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的肚臍。
  要害在肚臍?
  卓靈兒指了指手裏的長劍,用手捂住了肚臍。
  徐誌穹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想偷襲,但對方手太多,會把長劍攔下來。
  他需要徐誌穹為她分散註意力。
  在徐誌穹和卓靈兒交流眼神這段時間裏,三個郭景福都在瘋狂的長身體,每個郭景福都長出滿身手臂,像三棵枯樹壹樣站在徐誌穹面前。
  徐誌穹提起長戟,對著中間的郭景福,斬向了他的腦袋。
  郭景福連躲都不躲,任憑戟鋒砍向腦殼,從胸前伸出壹大片手臂沖向了徐誌穹。
  徐誌穹在半空掉轉長戟,從豎斬,改為橫劈,砍掉了郭景福胸前壹大片手臂。
  這壹招變化突然,郭景福頗為震驚。
  與此同時,卓靈兒身形閃現,來到郭景福身前,壹劍刺中了肚臍。
  郭景福癱軟在地,似乎沒了生命跡象,身上的修為不見了,但頭上的罪業依舊沒有浮現。
  還沒死透。
  另外兩個郭景福壹左壹右沖了上來。
  徐誌穹有了經驗,掄起鐵戟對準了左邊的郭景福,專砍他的手,很快把胸前的手臂砍光。
  卓靈兒學著徐誌穹的戰法,也去砍郭景福的手,她可沒那麽順利,郭景福的手砍不斷。
  他的手臂非常強韌,徐誌穹的星鐵長戟鋒利異常,因此砍得輕松。
  卓靈兒的長劍卻差得遠,砍在手臂上,只留下壹道血口,其余手臂不停撕扯,把卓靈兒連人帶劍包裹了起來。
  徐誌穹沒理會卓靈兒,六品判官,好歹也能堅持壹會。
  他接著對付左邊郭景福,回身壹出戟,戟鋒刺向了肚臍。
  郭景福肚臍之中伸出兩只手,想要攥住戟鋒,徐誌穹掉轉長戟,改直刺為上挑,削掉了壹只手,再從上挑轉下劈,再削掉壹只手,從下劈轉橫掃,月牙刃正好鉤住了郭靖鋒的肚臍。
  戟,真是個好用的兵器,和薛運傳授給徐誌穹的武藝,配合的天衣無縫。
  可唯壹的問題是,這兵器太重了,每壹次在空中變向,徐誌穹都有吐血的沖動。
  被鉤住了肚臍,郭景福倒在地上不動。
  徐誌穹的體力也快耗盡,把長戟變成三尺長的短戟,對著最後壹個郭景福壹通劈砍,斷臂紛紛落地。
  救下了卓靈兒,兩人對準郭景福的肚臍,正要結果了這廝,出招壹半,卻雙雙把手收了回來。
  這不是變招,是因為壹名七品判官突然出現在了眼前。
  這名七品判官名叫於作慶,原本也是少卿幫的壹員,在長史府門前,被徐誌穹教訓了壹頓,徐誌穹對他還有些印象。
  他也收到了懸賞罰惡令,可壹直躲在暗處沒出手。
  現在看戰事快結束了,趕緊沖出來補壹刀。
  要是這壹刀把郭景福徹底補死,就算大賺,補不死,也能賺個參戰的賞金。
  於作慶提起單刀,在郭景福身上捅了壹刀,這壹刀毫無用處,卻還擋住了徐誌穹和卓靈兒的視線。
  徐誌穹壹腳將於作慶踹開:“妳來添什麽亂!”
  於作慶笑道:“好歹也算幫點忙!”
  夏琥恨道:“這時候用他幫什麽忙?”
  王嫣兒道:“罰惡令上說的明明白白,參戰者得五十功勛,他這是來蹭功勛的,妳要蹭,得趁早,壹會等這人牙子死了,妳想蹭也蹭不著了!”
  夏琥道:“我才不在乎這幾個功勛。”
  趙百嬌笑道:“是呀,妳不在乎,妳也用不著在乎,妳有本事,嫁了個好男人,不想我們姐妹,什麽都得靠自己,五十功勛,夠咱們賺壹年的!”
  說話間,徐誌穹已經把郭景福的手臂砍掉了壹大半,卓靈兒看準機會,壹劍刺穿了郭景福的肚臍。
  這壹次,郭景福沒倒下。
  卓靈兒壹驚,拔出長劍道:“不好,要害換位置了。”
  要害還能換位置?
  血孽門的修者,也太詭異了。
  無妨!不管換到哪,砍就是了!
  “先告訴我要害在什麽地方?”
  卓靈兒搖頭道:“動的太快,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也無妨,先砍手。
  徐誌穹舉起手戟剛要砍,忽見三個郭景福碎成了壹地膿血。
  這是作甚?
  怎還原地爆炸了?
  滿地膿血四下流淌,徐誌穹突然意識到不妙,喊壹聲道:“救孩子!”
  小貨車旁邊,還睡著十幾個孩子,他們吃了郭景福的飴糖,根本醒不過來。
  血水流到貨車旁邊,壹個七八歲大的丫頭,當即被血水包裹,血水之中生出手臂,把這妮子拎了起來。
  夏琥沖上前去,壹把奪下孩子,扔給了身後的陸延友。
  陸延友晃著矮胖的身軀,沖上前來,先搶下這丫頭,交給了王嫣兒,回身沖向貨車和夏琥壹起救孩子。
  徐誌穹和卓靈兒也要沖過去,地上的血肉聚在壹起,變成壹個直徑壹丈多大肉團子,肉團子上面生出千百條手臂。
  徐誌穹揮起長戟奮力劈砍,手臂砍去壹條,又來壹條。
  不砍手臂,直接砍肉團子。
  卓靈兒用劍刺,徐誌穹用戟砍,砍了幾十次,招招見血,可毫無用處!
  徐誌穹眼看力竭,卓靈兒又被手臂困住,上下撕扯。
  貨車這廂,滿地膿血翻滾,兩個娃娃被膿血卷了起來,膿血之中浮現出無數手掌,眼看要把兩個娃娃撕碎。
  曹議郎趕上前去,搶下兩個娃娃,扔給秦長茂。
  秦長茂抱起兩個娃娃,剛走兩步,不慎踩中了腳下壹灘膿血。
  膿血之中伸出兩只手,突然抓住了秦長茂的腳踝。
  秦長茂壹個趔趄栽倒在地,奮力把兩個娃娃丟給了趙百嬌。
  趙百嬌見秦長茂被幾十條手臂裹纏,她先把娃娃交給了於作慶,上前去救秦長茂。
  萬沒想到!
  於作慶見膿血圍了上來,把兩個娃娃丟在壹旁,原地打轉,跑回罰惡司了。
  “妳個雜種!”趙百嬌破口大罵,奈何她也被手臂困住,揮舞短劍,勉強自保。
  兩個娃娃睡在地上,眼看被膿血中的手臂撕碎,王嫣兒沖上前來,抱住兩個娃娃,奮力丟到遠處,膿血之中湧現出壹大片手臂,纏住了王嫣兒。
  手臂交錯,眼看王嫣兒要被撕碎。
  陸延友突然沖向了肉團子。
  徐誌穹喊壹聲道:“別來!”
  這個肉團子,不是壹個八品判官能頂得住的。
  可陸延友還是沖了上來。
  他從腰間拔出壹口單刀,噗嗤壹聲刺中了肉團子。
  這能有什麽用?
  什麽用都沒有!
  這肉團根本不知道疼!
  肉團上的手臂瞬間纏住陸延友,上下壹撕扯,陸延友的皮肉當場裂開了。
  再壹撕扯,骨骼斷裂之聲連綿不斷,陸延友嘔血了。
  第三次撕扯,陸延友那矮胖的身軀被拉長了壹截,露出了骨頭。
  只要再撕扯壹次,陸延友必死無疑。
  徐誌穹救不了他,能自保就不錯了。
  其他判官更救不了他。
  可不知為什麽,肉團子突然停了下來,身上的手臂都消失了。
  膿血裏的手臂也消失了。
  卓靈兒從手臂之中掙脫出來,雖說滿身是傷,但好歹保住了性命。
  夏琥、曹議郎、秦長茂、王嫣兒、趙百嬌紛紛脫身,上前護住孩子們。
  徐誌穹提著鐵戟,從地上抱起了奄奄壹息的陸延友:“老哥,妳怎地了?妳說句話,說句話先……”
  陸延友低著頭,嘴唇翕動,似乎在默念著什麽。
  肉團子壹顫,壹股鮮血噴了出來。
  他又顫抖了壹下,漸漸恢復了人形。
  卓靈兒驚呼壹聲:“這廝變成常人了!”
  徐誌穹喊道:“砍了他!”
  話音未落,於作慶突然現身,舉起單刀,壹刀砍下了郭景福的腦袋。
  人頭落地,壹尺多長的罪業展現了出來。
  於作慶放聲大笑,上前摘了犄角。
  這下他賺大了。
  他擊殺了郭景福,能得到兩百功勛。
  這根罪業歸他,還有壹百多功勛。
  壹眾判官看著於作慶,都不作聲。
  於作慶還抱了抱拳頭:“辛苦諸位,多謝諸位,小弟運氣好,撿了個便宜。”
  眾人還是不作聲,於作慶提著犄角,抿抿嘴唇道:“剛才呀,我是回罰惡司搬救兵去了,我都走到判事閣了,可怕妳們頂不住,這不就又回來了麽……”
  “放屁!”王嫣兒喝壹聲道,“妳特麽算是個人麽?”
  趙百嬌怒道:“殺了妳個雜種我都不解恨!”
  秦長茂嘆道:“罷了,好歹同道壹場,我真不想與妳計較,道門的臉被妳丟盡了。”
  於作慶惱了:“妳們特麽裝什麽清高?不就是沒拿到功勛,看著我眼紅麽?
  我還告訴妳們,我是按規矩辦事,罰惡令上寫的清楚,誰殺了這人牙子,兩百功勛就歸誰,妳們要是不服氣,去找罰惡長史理論去。”
  徐誌穹抱著陸延友,擡起頭看著於作慶:“妳先把這人牙子的魂靈放出來,我有些事要問他。”
  “對不住了,馬判官,這魂靈現在不能放,我不是信不過妳們,但咱們道門有規矩,等到咱們判罪的時候再把這魂靈放出來不遲!”
  徐誌穹道:“我不是要搶妳功勛,我是要知道這廝還有多少同夥,得把他們壹網打盡。”
  於作慶笑道:“這我可就幫不上忙了,罰惡令上說的明白,就抓這壹個人牙子,其他的事情,我也管不了,
  等到了罰惡司,我再幫妳們問問,但可說明白了,不能對這魂靈用刑,這是我的罪囚,若是壞了規矩,冥界的人可不認賬,這功勛也就沒處拿了!”
  夏琥喝道:“雜種!妳趕緊把魂靈放出來,妳若是不放,休怪我對妳不客氣!”
  秦長茂道:“趕緊放出來吧,這事耽擱不得,問出了同夥,咱們現在就去拿人,這罪業是妳摘得,誰也搶不走!”
  於作慶惱火道:“怎地呀?想跟我翻臉是怎地?我按規矩辦事錯了嗎?哪怕長史就在面前,我也敢跟他理論壹番!”
  曹議郎笑笑道:“作慶說得有理,按規矩辦事終究沒錯,來作慶,咱們壹塊走,我跟妳壹起回罰惡司!”
  說話間,老議郎把議郎印攥在了手裏。
  雜種,妳倒是過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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