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2002當醫生

真熊初墨

都市生活

周從文站在熟悉又陌生的門前發呆。
門是木質的,透著壹股子剛刷完的劣質油漆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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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4章 多加照顧

回到2002當醫生 by 真熊初墨

2022-7-22 21:33

  術前準備很專業,最起碼從時平的角度來看是這樣。還不是壹般的專業,所有擔心煙消雲散。
  時平開始琢磨自己的選擇。
  當時見到帝都的教授對周從文的畏懼後,時平出於本能的產生了壹種畏懼的感覺。
  他只是畏懼黃老,也不敢和肖凱掰手腕。
  現在看,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黃老非但沒老糊塗,還精神矍鑠。這種老祖宗級別的人,是自己能對抗的?
  想瞎了自己那顆心都不行。
  但這也是好事,對於明天的手術,時平有著絕對的信心。
  千恩萬謝離開辦公室,時平甚至覺得還不夠,他對著關上的門深深的鞠了壹個躬,這才回去和母親說這面的事情。
  ……
  第二天壹早,時平送母親進手術室。
  按說對於手術室時平熟悉到了極點,可送別人進手術室和送自家母親進手術室絕對是兩個概念。
  按捺住忐忑的心,時平拒絕了周從文邀請自己進去看手術的說法。
  他知道周從文是在和自己客氣壹下。
  真要是看見母親全麻,壹刀切下去……時平都不敢肯定自己能保持理智。
  如果橫生波瀾,還不如自己老老實實的蹲在手術室外面等結果。
  雖然時平有著絕對的信心,但他角色轉換,現在他不是術者,甚至不是醫生,而是患者家屬。
  時平默默的坐在等候區的硬塑椅子上發呆。
  很快,手術室大門打開,壹個佝僂的身影出現,沖時平招了招手。
  是黃老!
  時平壹怔,隨即壹躍而起。
  因為太過於突然,時平根本沒什麽準備,他差點沒摔了壹個狗吃屎。
  勉強保持住身體的平衡,時平用極其難看的姿勢跑到黃老面前。
  “黃老。”時平問候的時候有些忐忑,生怕手術術前出什麽問題。
  時間太短,絕對不可能完成手術,那黃老出來幹什麽?
  壹瞬間,惡性高熱等麻醉科極罕見的情況出現在腦海裏。他被嚇的渾身直哆嗦,腿都站不穩。
  “我這就上手術了,出來招呼壹聲,妳別擔心。”黃老悠悠說道,“手術應該比較順利,畢竟胸腔鏡下的換瓣手術算是成熟術式。”
  時平怔怔的看著黃老,哭笑不得。
  他恭送黃老進手術室,隨後怔在原地想了至少十秒鐘。
  黃老這是給自己臉。
  術前出來說壹聲,讓自己看看換了衣服準備上臺。估計術後黃老也要和自己說壹聲,這才是最完美的。
  自己何德何能,讓黃老這麽做。
  估計是黃老看在自己是心胸外科醫生的面子上,才多加照顧。
  時平心裏有數,對黃老的敬佩又上壹層樓。
  他想抽煙,但不敢。
  時平生怕自己去抽煙的空檔黃老已經做完手術,出門和自己說話卻找不到人。
  要是那樣的話,可就太失禮了。
  雖然時平也知道手術不可能這麽快,但他還是謹慎的守在手術室門口,寸步不敢稍離。
  時間壹份壹秒的過去,時平腦海裏浮現出無數的並發癥。
  但這些都是周從文昨天和黃老匯報過的,時平此時此刻愈發清醒的認知到自己和周從文、黃老之間的差距。
  哪怕他沒進門看手術,根本不知道胸腔鏡下的換瓣手術是怎麽做的。
  光是壹個術前討論,周從文就已經碾壓自己。
  不過人家畢竟是世界第壹的術者麽,每次想到這壹點,時平都對自己“明智”的選擇慶幸不已。
  正想著,手術室的大門打開,黃老穿著手術衣走出來。
  “時醫生。”黃老道,“手術完事了,很順利。”
  雖然時間還不到壹個小時,時平覺得手術做的太快,可這是黃老和自己說的,他無法不信。
  深深給黃老鞠了壹個躬,時平感激地說道,“謝謝黃老,辛苦您了。”
  “哦,呵呵。”黃老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說別的,只是停頓了幾秒鐘,深深的看了時平壹眼。
  時平被黃老看的渾身不舒服前,黃老轉身回手術室。
  過了20分鐘,時平的母親被送出來。
  看見母親全麻蘇醒,手術順利,時平心裏有千言萬語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回到病房,黃老和周從文來看了壹眼術後情況,像是叮囑普通患者家屬壹樣叮囑時平。
  這都是常規流程,時平很清楚。
  隨著時間流逝,時平的母親徹底清醒,時平發現平躺沒事,各種二尖瓣重度關閉不全的癥狀也都消失殆盡。
  甚至時平還找護士要了聽診器給母親聽診。
  從前全收縮期吹風樣、向腋下及左肩胛間部傳導的雜音消失不見。
  時平雖然沒親眼看見手術,但術後引流量以及各種狀態來分析手術做的真心很成功。
  他感激涕零,心生喜悅。
  終於長出了壹口氣,時平有時間看隔壁的患者和患者家屬。
  他們還不知道自己變成了小白鼠吧,或許知道,但沒有屁用。
  要說這人吶……時平看著隔壁的患者家屬,他們對明天的手術充滿了期待,心裏就覺得好笑。
  自己母親做的是最高端的胸腔鏡手術,連自己這麽壹個地級市的胸科主任都不會做,甚至都沒見過的“高端”術式。
  所以才會恢復的這麽快。
  而隔壁床的患者,明天要做介入手術,那玩意就特麽是扯淡,屬於實驗性質。
  能有好的療效才怪。
  時平甚至有些可憐隔壁床的患者和患者家屬,他們看自己母親恢復的很快,也充滿了期待。
  不知道明天手術失敗之後,他們會怎麽想。
  但時平並不敢腹誹黃老。
  任何壹個手術術式,都要在臨床上摔打千百遍,把所有該趟的雷都趟到才行。
  說起來很簡單,可那要死多少人?要有多少血的代價?
  這些代價誰願意負誰負,自己可不。
  時平看著母親已經沈沈睡去,臉頰的蒼白、熟悉的氣喘聲消失不見,心生歡喜。
  要不說家裏還是得有個醫生,最起碼做選擇的時候知道怎麽辦。
  而且黃老術前、術後都出來看自己,和自己做交代。黃老忠厚到這種地步是時平沒想到的,所以更讓人感激涕零。
  壹想到那個佝僂的身影,時平心裏就有壹種要膜拜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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