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0章 得加錢

　　邁克爾教授無奈，只能按照既定流程走。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他現在已經開始咒罵奧利達、甚至是蘭科的董事會，並且感慨自己的運氣並不好，竟然會遇到那麽壹個神奇的家夥。
　　去手術室的路上，邁克爾教授拿出手機把電話打給袁清遙。
　　簡單講述了自己所見，說話的過程中邁克爾教授重新過了壹遍錄像，他對術者的高深技術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袁，妳和周醫生熟悉，我認為他並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實力。希望我猜錯了，該死的，為什麽他會出現在這裏。”邁克爾教授抱怨道。
　　“老師，雖然我沒見過周哥做很多的介入手術，但……”袁清遙說著，頓了壹下，“最近我們國內循環內科開年會，周哥和他的老師做了壹臺DK-crush手術。”
　　“袁，是經典的CRUSH術式麽？我還帶妳做過，妳說錯了。該死的，是不是我打擾妳睡覺了？妳在夢裏和美麗的珍妮約會呢。”邁克爾教授糾正了袁清遙的“口誤”。
　　“老師，是經典的crush術式的改進版——DK-crush術式。”袁清遙用盡量簡單的話語描述了黃老的新術式。
　　邁克爾教授受到了無與倫比的震撼。
　　經典的crush術式已經經過無數次的臨床驗證，是治療冠狀動脈分叉病變最有效的治療方式，沒有之壹。
　　而且之所以冠以經典這個形容詞，是因為該術式經過無數臺手術的打磨已經趨於完美。
　　至於治療結果並不完美那是另外壹回事。
　　然而袁清遙竟然說……
　　邁克爾教授忽然想起那位曾經接連N次奪得心胸外科手術大賽世界第壹的老人。
　　他已經多大年紀了，不是要去見上帝了麽？怎麽竟然轉行開始研究心臟介入手術，而且還在經典術式中取得了突破性的成果！
　　難道他真是無所不能的神！
　　這可真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邁克爾教授有些絕望，“袁，先不去管該死的什麽DK-crush術式，妳認為周醫生能再壹次完美復刻取栓手術麽？那臺手術看著簡單到了極點，可是很多技術細節……我認為並不具備復制的可能。”
　　到現在，邁克爾教授已經幾乎徹底絕望，他只能寄希望於小概率的事件。
　　畢竟，周從文的手術做的太過於完美，完美到讓人覺得只是壹個巧合，完美到邁克爾教授認為這壹定是無數次手術中遴選出來的壹臺最佳錄播而已。
　　可他完全不知道這只是周從文“隨隨便便”留給沈浪的壹個教學手術錄像。
　　“老師，和妳說壹個很不幸的消息。要是從我的角度來看，周哥要是再做壹次，壹定會做的更完美的。”
　　果然，袁清遙告訴了邁克爾教授壹個特別差的消息。
　　“周哥的手術到底有多強我還不知道，妳知道麽，最近我們壹周要做五十臺外科手術，他那臺手術錄像只是無意中做的，正好……”
　　袁清遙開始給邁克爾教授講述最近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事情。
　　邁克爾教授的情緒愈發低落。
　　……
　　……
　　周從文的手機響起，是壹個陌生的電話。
　　“周，我是斯科特總裁的助理，總裁先生要問妳壹個問題，請妳仔細思考後慎重回答。”
　　電話那面傳來壹個男人的聲音，略帶陰郁。
　　“斯科特啊，怎麽了？”周從文隨意的問道。
　　“首先恭喜我們的產品展示獲得成功，但事情好像出現了壹些微妙的變化。”
　　周從文沈默，聽著斯科特總裁的助理啰嗦。
　　“湯姆·布雷迪董事因為突發心梗住院治療，他不知道、也不相信示範手術大獲成功。”
　　“哦，湯姆·布雷迪董事的病情還好吧。”
　　“這正是我給妳打電話的原因，湯姆·布雷迪董事倔強的要求妳給他做手術。估計有新發的冠脈血栓，他要成為患者，要妳取出血栓。”
　　電話裏傳出來的聲音越來越沈悶。
　　“這個啊……”周從文沈吟。
　　“董事會的意見是既然已經獲得新產品展示的成功，那我們沒有必要再做壹臺手術，原定的計劃裏也沒有這件事。可是湯姆·布雷迪董事壹直在堅持，可能是心肌缺血導致大腦供氧不足引發的壹系列反應。”
　　“該死，我們已經贏了，為什麽還要再冒險嘗試！”
　　電話那面的人抱怨了壹句。
　　“哦。”周從文不置可否。
　　“周，是不是手術無法復制？”那人繼續問道，“董事會的意見是要沒有100%成功的可能，就不要上臺。可憐的湯姆·布雷迪董事，他壹定是腦乏氧，竟然要拼這麽低的概率。”
　　“不，我的意思是做示範手術的話得加錢。妳知道，如果是壹個單純的患者，我處於人道主義精神甚至可以免費做手術。可湯姆·布雷迪董事的手術要用做商業用途，所以！”
　　“得加錢！”周從文頓了壹下，用肯定的、滿滿五大湖鐵銹口音的美式英語說道。
　　“……”
　　電話對面的人像是嘴裏被塞了壹個大漢堡似的，不光無法言語，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手術雖然沒辦法保證百分之百成功，妳也知道的，不管是誰做手術都不會保證壹定成功。董事會能說出這種話，讓我對妳們奧利達的專業素質表示懷疑。”
　　“……”
　　“但要是給壹個合適的價錢，我可以做公開手術，因為我和蘭科的關系壹般，並不介意在他的臉上抽壹巴掌。而且手術成功，奧利達會重新考慮和我長期合作的條件，難道不是麽？”
　　電話對面壹片死寂。
　　“妳們考慮壹下吧，估計有十分鐘的時間。妳知道，做手術之前有很繁瑣的工作要做，邁克爾教授已經去做手術了，我想蘭科是要扳回壹局吧。這麽好的局面，董事會能不能有點信心呢？”
　　幾秒鐘後，電話裏的人沈聲說道，“周，既然妳有這麽強的自信……我要向董事會匯報。”
　　“去吧，十分鐘，希望妳們能滿足湯姆·布雷迪董事這個卑微的要求。像是個男人壹樣戰鬥，而不是跪在蘭科面前瑟瑟發抖。”
　　“……”
　　“對了，剛剛這句話我希望妳能在董事會上幫我轉述。再有，請我做手術的費用很高昂，我們沒有很多的時間去討價還價，五百萬美元，我會讓奧利達在全世界心臟介入醫生心中的地位變得神聖而不可侵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