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想當馮太太嗎 (1/2)
步步深陷 by 玉堂
2024-10-18 20:52
馮斯幹眉眼籠罩了壹縷月色,夜幕下的壹切都虛虛無無,連遠處燈塔的霓虹也黯淡,唯有他明亮攝魄,發著動人心弦的光。他胸膛炙熱,察覺?我?輕顫,將我摟得更緊。融?的冰雪流瀉過屋檐拖出長長的水痕,他清朗冷峻的面孔破碎?水色蕩漾中。
如此寂靜多情的深夜,心跳和體溫都是致命的毒。
我猶豫良久,小聲問,“馮先?要留宿嗎。”
馮斯幹抱著我,他口腔裏是尼古丁與醇厚的酒味,許多女人喜歡口氣清新的男人,我不喜歡,我喜歡濃重的色彩,濃稠的男人味。胡茬,毛發,賁張的肌肉,剛毅的背頭,像海洋和天空壹樣洶湧消沈的眼神,馮斯幹符合我對於男人所有的設想,包括他?床上的汗水。
倘若最初我知道要周旋這樣壹個男人,我壹定不會接下這單?意。我無法抵禦他漫不經心的?控和攻擊性十足的反誘。他此刻距離我太近,近?我們的身體重疊相纏,近?我的氣息攪著他的氣息,“想要我留嗎。”
我搖頭,“不想。”
馮斯幹盯著我壹截粉白的脖子,“為什麽。”
我說,“馮先?有家庭,不該睡?我枕畔。”
他似笑非笑,“勾引我的不是妳嗎。”
我低下頭,逢場作戲四個字哽?喉嚨,分不清是講不出口,還是心煩意亂沒了底氣,“大不了我把定金退還馮太太。”
他沒說什麽,只專註吻著我耳朵,“吃藥了嗎。”
昨晚發?得太過突然,馮斯幹沒有預料自己?壹場酒局後那麽瘋狂,我也沒有算計?他會徹底打破底線,誰都來不及做措施,最激烈的壹刻我們甚至完全遺忘彼此的身份以及應有的克?,更是忽略了快感以外的危機。
我嗯了聲。
他舌尖廝磨著我耳背凸出的壹小塊骨頭,“不給我惹麻煩,是嗎。”
我本能回避他,這個潮濕有力量感的吻讓我莫名發燙,從心口燙?腳趾,貫穿每壹寸。
“惹了麻煩,馮先?會解決嗎?”
馮斯幹捏住我下巴,扳向面對他,他註視我的唇,咬出淡淡齒痕的唇瓣泛著水潤光澤,“妳的麻煩還少嗎。”
他停?我鬢角毛茸茸的發根處,我感受?撩人的刺疼和細癢,時而是電流沖擊,時而是烈火焚烤,若即若離地撥動,我情難自抑抓住他衣服,吐出的字抖得調不成調,“懷孕的麻煩和我以前惹下的恩怨,性質不同。”
馮斯幹的呼吸火熱又灼人,猶如壹條害人性命的毒蛇,藏匿於暗無天日的巖石下,?最黑暗時分勒緊我,視我為獵物,往我心臟裏鉆,他要我感染他的毒,成為迷戀他的虔誠信徒,“是不同。”
他手沿著裙下掠過我膝蓋和小腹,我像是清醒,更像是混亂,理智又開始?他蠱惑下灰飛煙滅,馮斯幹粗糲的掌紋磋磨著嬌弱的骨與肉,我不由自主挺直脊背,頸部緊繃成近?透明的壹根直線,他的吻順勢滑落,那種充滿野性的欲,刺激著我的血管和大腦皮層。
我咬著牙艱難擠出壹句,“馮先?把我當什麽?”
他動作壹頓,旋即重新點燃壹支煙,“妳想當什麽。”
他並未完整松開我,我以壹個極其曖昧危險的姿勢坐?他腿上,危險來自於成年男女壹觸即發的前兆,馮斯幹撩開我披散的長發,捋?肩後,他眼中翻騰著壹股深不可測的漩渦,強勢又精明,深沈且陰翳。
我反問,“馮先?覺得我可以當什麽。”
我又恢復往常的媚笑,只是笑隔了壹層什麽,再不像引誘他時那般迫切,“我不當小三。”
馮斯幹笑了,他食指撫摸著我臉頰,如同逗弄壹只不聽話又舍不得宰殺的貓,“想當馮太太嗎?”
我別開頭,“馮先?的婚姻?牢固,我清楚。”
他笑容越發深,“清楚就好。”
馮斯幹身子壹顛,我再度跌?他胸口,他似有若無啄著我耳垂,“壹個女騙子,別太貪。這世道金錢和名分能得?壹件?不簡單了。”
我臥?他懷中,壹動未動。
“她給妳多少錢。”
我說,“談了六十萬,支付了二十萬定金。”我戳著他喉結,“拿下馮先?的難度太高,又加碼了五十萬。”
馮斯幹悶笑,“我給妳加十倍。”
我凝望他,“做什麽呢。”
他摩挲我鎖骨下方壹顆鮮艷的紅痣,暗示意味的語氣,“妳說呢。”
馮斯幹的電話?這時響起,他掏出看來顯,是殷怡,我趁機掙脫,從他懷裏迅速起身,我連電梯都顧不上乘,直接跑樓梯下去。
司機按照約定?樓下等著馮斯幹,約摸是等累了,匍匐?方向盤上打盹兒,我沒驚動他,直奔自己的停車位。我估計馮斯幹待不久,沒去開酒店,就窩?車裏壹邊觀察四樓的窗戶壹邊犯困。迷迷糊糊之際,我從後視鏡發現了林宗易的身影,我起初認為自己眼花了,定了定神看清果然是他,林宗易的輪廓寬厚精壯,舉手投足?英武,氣質?人群內非常突出,基本是認不錯的。如果馮斯幹是成熟,林宗易則是熟透了,他極具熟男的風度。馮斯幹的英氣太重,林宗易更溫文爾雅,不得不說他自帶的風流韻味給整個人的魅力增色不少。
這類老舊小區,有錢的大老板哪怕破產了都不住,他明顯是沖我來的,我鳴笛示意林宗易,他沒理會,腳步快又穩走向我那棟樓的大門,我情急之下打閃燈,照?林宗易臉上,壹簇明晃晃的白光逼停了他,他止步循著光源望向我,我揮手,“林董。”
林宗易走?車頭,他俯下身打量,我穿著職業裝,標準的A字商務裙,他略有詫異,“韓助理沒放假?”
我推車門,“上車說。”
他沒動,“不請我上樓坐坐嗎。”
“坐不下三個人。”我脫口而出,“馮董?。”
林宗易挑眉,“韓助理道行不淺,怎麽,已經同居了嗎。”
我余光看見四樓的窗簾毫無征兆搖曳了壹下,我慌亂扯住林宗易的皮帶,往車廂內壹拽,他猝不及防?衡朝前傾軋,我難以承擔他身軀的重量,連同自己也?去了?衡,尖叫著踉蹌後仰。林宗易果斷攬住我腰肢,將自己的手墊?我身下,替我抵擋住下墜慣性對脊骨的撞擊,我感覺?他壹僵,我放?椅子中間的墨鏡頂?他胯骨,發出哢嚓的斷裂響,他面容頃刻蒼白了兩度。
我大驚?色,“林董,妳...”
我急忙坐起,摸索著檢查他是否受傷,手指剛觸及林宗易那處部位,又發覺不對勁,從他皮帶扣倉促撇開。
現階段我接觸的男人質量真是壹個比壹個猛,玄學這東西不信不行,我釣李文博時,同期有三個單子,酬勞最多的是國內三大頂級表演學院位於南方那所的客座教授,看上壹個偽文青,導演系女碩士,沒日沒夜地胡來,他老婆看不慣了,跟我說他吃美國的進口藥,專門補氣的,讓我從這方面做文章,搞他個身敗名裂,李文博也是看男科的常客,那壹批質量真差勁,雖然我是空手套白狼,半點實際的虧也沒吃,可精神上惡心啊,這年頭的極品越來越少了,快餐型男人越來越多了,沒成想壹筆買賣我碰上倆極品,林宗易的家夥也相當波瀾壯闊了。
馮斯幹的司機此時忽然鳴笛,震得我回過神,我立馬趴下,林宗易被我強行摁倒?駕駛椅,他躺?凝視我,我覆?他身上窺伺著窗內,馮斯幹並未掀開窗簾,僅僅是影子?上面壹閃而過。
我松口氣,自下而上俯視林宗易,捂住他嘴提醒他噤聲,“好險。馮董的司機剛才下來了。”
他眼眸含笑,唇鼻?我掌心內似?微微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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