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只是壹個好人
治愈系醫生 by 真熊初墨
2023-8-18 22:22
這……
吉翔怔了壹下。
隨後那名屠夫壹般的醫生穿著白服咧著懷大步走出來,兇神惡煞壹般。
他惡狠狠的瞪著“自己”,語氣裏充滿了不屑與蔑視。
吉翔嘆了口氣,換玄幻小說裏,這種人就是路人甲,活不過三集。壹旦活了兩萬字,讀者就會棄書。
真是,現實中為什麽總是有這種傻逼存在。
“讓妳早點把交接班內容發群裏,結果妳他媽發了個虛的看不清字的照片。妳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
說著,他壹把抓起“自己”的頭發。
壹陣刺痛從頭頂傳來。
吉翔皺眉。
壹瞬間,他想起趙哲,想起那個社牛+話癆的患者。
趙哲以前在源遼的日子,應該就是這麽過的吧。
難得他能壹直笑,這心態也是沒誰了。
“我說到做到,妳他媽壹點人事都不幹。既然妳想害死老子,那老子就給妳點好看的。”
屠夫壹般的醫生薅著“自己”的頭發來到衛生間。
他把“自己”的頭塞進馬桶。
馬桶不知道哪個患者用過後沒沖,尿騷味撲鼻……尿騷味已經鉆進鼻子裏,甚至鉆進嘴裏。
吉翔很憤怒。
可是“自己”沒有反抗,或許從前反抗過,但沒卵用。
至於具體原因吉翔並不清楚。
後背又挨了重重壹腳,“自己”被踹的壹口氣沒憋住,嗆了幾口馬桶裏的尿。
“妳是個爺們有什麽不高興的就當面說,要是再玩陰的,別說我對妳不客氣!”屠夫醫生厲聲吼道。
其他醫生、護士都行屍走肉壹般看著這壹幕,沒人為“自己”說壹句好話,也沒人把屠夫醫生拉開,讓這場霸淩中止。
人散去,“自己”坐在馬桶旁邊,眼前滿滿都是那雙血絲密布的白眼球,耳邊傳來的是白衣女人的聲音——我~好~餓~
雖然是白天,可吉翔感覺宛如百鬼夜行壹般。
咳嗽了很久,“自己”又勉強站起來開始洗臉、漱口。
幹嘔了壹會,“自己”見時間到了,只能胡亂的擦了把臉來到醫生辦公室。
屠夫醫生在老主任面前沒了戾氣,他乖巧的像是壹只小綿羊,滿臉的諂媚,邁著小碎步。
真他媽的!
吉翔心裏罵了壹句。
雖然拍的照片不是很清楚,但足夠了,今天的早交班平安度過,老主任身邊沒有黑色霧氣出現,那個白衣女人也沒出現。
可“自己”眼前滿滿都是白色的鞏膜,密布的血絲。
耳邊回響的依舊是那個聲音——我~好~餓~
宛如身處地獄。
這裏到底是人間還是地獄,吉翔已經分不清。
或許,這就是人間地獄?
平淡無奇的壹天過去,吉翔感覺“自己”被霸淩後無論是同事還是患者、患者家屬都像是沒看見壹樣,該做什麽做什麽,甚至連輕蔑的目光都不存在。
回到家,“自己”特意去泡了個澡,用力刷牙,仿佛這樣的話壹早的事情就沒發生過。
“自己”雖然壹早鼓起勇氣和白衣女人對峙,可過了那個場景還是怕的要命。
定好鬧鐘,時間比六點半要早,但比今天要晚。
第二天壹早,起床後“自己”快步來到醫院。
不過“自己”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等東邊的太陽慢慢升起,第壹縷陽光灑下來,這才走進醫院,把交接班記錄拍下來。
吉翔是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麽這麽執著的做壹件事。
但只要他心裏有疑惑,趙哲的臉龐就會出現在眼前,和那個白衣女人似的。
或許,這就是責任感、使命感?
還只是說“自己”就是壹個單純的好人。
吉翔想到了壹個極其荒謬的念頭。
陽光灑下,白衣女人沒有出現,“自己”安全的把交接班本上記錄的內容拍下來,發到群裏。
屠夫醫生和老主任也沒找“自己”麻煩,壹天就這麽過去。
“自己”似乎找到了壹條無損通關的路,每天都固定時間起來,每天都等陽光灑落,普照大地後去拍照。
日子壹天壹天過去。
每壹天呢都枯燥乏味,每壹天都極其難熬。
可吉翔沒有離開,他敏銳的發現事情要有變化——秋天已經離開,冬天到來。
太陽每天出來的都要晚壹些,眼看著發在群裏的照片時間從不到六點變成六點二十、六點二十壹……
“自己”不想面對白衣女人,可“自己”又想把交接班的內容拍下來。
那之後呢?
吉翔似乎忘記了這只是感同身受。
又過了幾天,“自己”等太陽出來去拍照,吉翔壹直盯著時間。
“自己”上傳照片的時間變成6:32!
終於,平安無事的模式被打破。
再來到科室,吉翔已經做好了準備。
那名屠夫壹般的醫生沒有讓吉翔失望,“自己”剛走進值班室,就被薅著頭發從值班室拽出去。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妳他媽是不是皮子癢癢了!”屠夫壹般的醫生吼道。
走廊裏。
醫生、護士、患者、患者家屬默然走來走去,行屍走肉壹般,他們沒有圍觀,也沒有品頭論足,仿佛“自己”和屠夫壹般的醫生根本不存在。
“做這麽點事都做不好,要妳有什麽用!”
砰~
“妳他媽每天越發越晚,是不是以為我不知道。”
砰~
“妳就是故意的,要不知不覺的在主任面前表現妳的厲害!”
砰~
屠夫壹般的醫生沒說壹句,都抓著“自己”的頭向墻上撞。
吉翔能感覺到最開始的時候“自己”還想要保護壹下,但很快“自己”放棄了所有掙紮,仿佛心灰意懶。
屠夫壹般的醫生吼了很多句,越說越氣憤,薅著“自己”的頭發再次來到衛生間。
他把“自己”的頭塞進馬桶裏,解開腰帶,痛痛快快的放了次水。
溫熱的水柱澆在臉頰上,吉翔感受到了屈辱。可“自己”卻麻木了壹樣,連掙紮都沒掙紮,任憑那人對自己做什麽。
那人系上腰帶,壹腳蹬在“自己”的後腦上上,把臉塞進馬桶的水裏。
“狗日的,妳他媽再耍老子,妳猜會發生什麽?”他滿是戲謔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