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獄卒:開局竟和魔教教主相親

左岸七夜

歷史軍事

中原王朝以儒為基、以道為尊。北荒妖、蠻虎視中原。西域佛、巫橫行。更有西楚蠢蠢欲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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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藝高人膽大:先綁秦越風!再誘王子徽!

九品獄卒:開局竟和魔教教主相親 by 左岸七夜

2024-5-18 18:42

  在慶陽殿下柔情的攻勢下,李諾心無旁騖地閉上了眼睛。
  在這壹個時辰的深度睡眠裏,在《大夢心經》的作用下,在【破案如有神助】的加持下,他的神臺不染壹絲塵埃。
  他從未感覺過,自己的神海會是這麽的清晰!
  之前忽略的蛛絲馬跡,也是在這壹刻漸漸浮出,變得愈發清晰起來。
  醜時……
  李諾悄然睜開了眼眸,嘴角壹揚,神清氣爽地伸了個懶腰,然後轉身摟住了慶陽的腰肢。
  慶陽面紅耳赤,嬌軀也是變得滾燙如火。
  不過她也明白,在未光明正大的嫁娶之前,她還是要守住這最後壹層底線的。
  雖然這層底線,之前就已被李郎破過了……
  咳咳。
  李諾嗅了嗅鼻,露出壹個迷醉的笑容,不過他並未得寸進尺,很有分寸地放開了慶陽:“夜深了,妳趕緊睡吧。我出去走走。”
  “都這個點了,妳還要去哪?”
  慶陽黛眉微蹙。
  現在已是醜時壹刻,外面黑燈瞎火的,連狗子和公雞都在打瞌睡,還能去哪?
  李諾指了指腦袋,微笑道:“剛才捋了壹下線索,發現了壹些疑點,趁天還沒亮,正好去求證壹下。或許,真相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
  “萬事小心。”
  雖然知道李諾很有分寸,但慶陽還是叮囑了壹句。
  “放心吧,我有神探狄仁傑的靈魂附體,什麽案都能破!”
  李諾幹凈利落地轉身離去,留下了壹臉迷惑的慶陽在孤殿中淩亂。
  狄仁傑?
  這又是哪個朝代的名臣,怎從未聽說過?
  莫非只有野史上才有記載?
  慶陽的思緒不經意間飄到了清風樓。
  那裏經常有說書人用那三寸不爛之舌講述著壹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比如,探花郎李尋歡……
  李諾出了宮便直奔洛陽而去。
  通過之前腦海裏的復盤,他知道自己遺漏了壹點——那便是秦家!
  秦戰雖是庶出,但在秦家的地位絕對也是非同小可。
  秦家怎會甘心犧牲秦戰來陷害他?
  此事必有蹊蹺!
  他自問和秦老爺子之間的關系還算不錯,說是忘年交也不過分。
  況且,秦老爺子現在還沒死呢!身強力壯,日啖壹牛!
  有秦老爺子在,秦家小兒誰敢放肆?
  李諾施展神通趕路,壹個時辰便進了洛陽城,去了秦家的新府邸,卻意外發現秦家後門傳來動靜,壹個人影鬼鬼祟祟閃了出來。
  咦?
  這不是秦家現在的家主秦越風嗎?
  這天還沒亮就出來了?
  而且這壹身鬥笠蓑衣的打扮,總該不會是要去垂釣寒江雪吧?
  李諾心念壹動,便跟了上去。
  ……
  寅時壹刻。
  洛陽城中某個奢華輝煌的府邸裏,昏弱的燈光在寒風中搖曳。
  咯吱——
  書房大門被推開,提著燈籠的忠心老仆彎著腰,輕輕地呼喚道:“老爺,客人到了。”
  “到了嗎?那就帶進來吧,註意壹些,莫要讓他人知道。”
  書房裏,傳出了低沈的聲音。
  正是而今劍南道總督王子韞的堂兄、山西王氏當代家主王子徽。
  “老爺放心,老奴安排得妥妥當當。”
  老仆小心謹慎地退了出去。
  沒過壹會。
  壹個頭戴鬥笠、身披蓑衣,帶著壹身風雪寒氣的中年之士便被領進了書房。
  客人還真不客氣,大咧咧坐了下來,聲音也是顯得中氣十足,絲毫不怕影響到別人。
  不過,沒人發現,他縮在蓑衣下的手中把玩著壹個奇怪的龜殼。
  他說道:“老王,這天還沒亮就約我來,有何要事?”
  王子徽不喜不怒道:“前幾日,老夫的壹個侄兒酒後失態,竟對太子太師的英勇犧牲而拍手稱快……”
  說起這個王子徽就來氣,他這個侄兒真是蠢到家了。李子安戰死這麽大的事情,是這小子能摻和的嗎?
  而且,這小子為了炫耀王家有多厲害,竟然將李子安的死,都說成了是他王家的手段!
  說李子安得罪了他們王家,王家隨便略施小計,就讓李子安死無葬身之地。
  這不止是愚蠢了,這是蠢到要連累整個王氏了。
  故而,這位小王同誌為此事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直接被連夜送去了朔北吃黃土,終身不得回中原!
  鬥笠男子笑哈哈道:“太子太師的死,不就是妳王家的手筆嗎?現在妳們王家最大的攔路石已經碎了,再等皇後誕下龍子,那妳們王家就真的能夠穩如泰山了。我秦家,願以山西王馬首是瞻!”
  王子徽不悅地瞥了對方壹眼:“不是我王家做的事,為何非要承攬此事?還希望秦兄做個和事佬,去長安那邊,和公主殿下說壹說。”
  原來,這個鬥笠男子便是秦家家主秦越風!
  秦越風和李諾的交情當然沒多少,甚至兩人之間還有些間隙,但秦老爺子和李諾的關系擺在那兒,李諾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而慶陽和李諾的曖昧關系更是世人皆知了……
  這才是王子徽請秦越風來他府邸細談的原因!
  李子安雖然戰死沙場,但人家的姘頭慶陽殿下可不好惹。
  哪怕他王家有皇後當靠山,但能不得罪這個金枝玉葉還是盡量不要得罪。
  “哈哈,老王啊,妳也別妄自菲薄了。除了妳們王家,誰還有這麽大的能耐能夠設計陷害李子安啊。嘿嘿……當初那個李子安可是大鬧我家老爺子的壽宴,可氣死我了。妳呀,也算是間接給我報了仇。可惜此間無酒,不然我定敬妳三壇!”
  秦越風頓了頓,傲氣道,“至於慶陽殿下那邊,妳也大可放心便是。總歸慶陽還沒嫁給李子安嘛,而且有陛下在,有皇後娘娘在,慶陽可翻不起浪來。不過我有壹點很好奇,妳是如何說服我那個庶出兄長出手的?嘖嘖,四品兵法家呢,而且手握重兵,說舍棄就舍棄,妳給了他什麽?”
  “妳先別說話,讓我來猜猜看……”
  秦越風急忙制止了王子徽,做出壹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繼續說道,“莫非是某壹部從上古遺址裏挖出來的兵書?可以助他踏足三品境?壹定是了!妳們王家,對這方面可是很在行啊!”
  王子徽面色驟然壹變:“秦越風,妳放肆!”
  王氏為何分為太原王和山西王?
  其實說起來,太原王才是正統。
  山西王家的先祖,當初也是太原王氏的壹個嫡系子弟,因沒能爭得家主之位,壹氣之下便另起爐竈。
  但這條路可不好走。
  這位先祖最落魄的時候,便只能依靠盜墓為生!
  挖取前人古墓的陪葬品,這才發了家,才有了山西王氏!
  當然,山西王氏的發家史壹直都是王家的禁忌,而且隨著千年的傳承,知曉者也是寥寥無幾了,也就歷代家主以及幾個核心嫡系知曉。
  王子徽萬萬沒有想到,秦越風竟也知曉此事,還含沙射影的惡心他!
  其實,王子徽誤會了……
  秦越風也就隨口這麽壹說而已,哪會知道歪打誤著,刺痛了王子徽的心吶!
  若是知曉此事會讓秦越風破防失態,嗯,他壹定會再加把勁!
  秦越風見王子徽這等養氣功夫十足的人都動怒了,心中壹片愕然。
  難道真被他說中了?
  王家和秦戰真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王子徽眸光微冷:“老夫叫妳來,不是吵架的。總之,李子安的死,和我王家絕對沒有關系。老夫,敢拿名譽保證。”
  秦越風微笑道:“聽說妳那小閨女,嫁到鬼醫門了?”
  王子徽怒道:“是又如何?妳秦家和江湖的關系,比我王家更亂吧。”
  嘿,咱都是哥倆好,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
  秦越風意有所指:“但是在案發現場卻找到了毒藥啊。那毒藥,無色無味,嗅之即死,好像只有鬼醫門才懂得配置吧?”
  “胡說八道,我嫁小女是為了……哼,總之,是有人要陷害我王家!”
  王子徽陰冷道。
  把王畫雪嫁到鬼醫門,是為了《黃帝內經之靈樞篇》,可不是換毒藥去害李子安。
  “那妳倒是說說,誰有這麽大膽子陷害妳王家?”
  秦越風爭鋒相對。
  “哼!反正我王家也是受害者。老夫,壹定會查明此事!”
  王子徽冷冷道,“妳也別忘了,當初妳找上老夫,說要和老夫聯手壹起做掉李子安!慶陽若真動用手段對付我王家,老夫必定會將妳們秦家拉下水!總之,妳必須把此事辦好,不然大家就魚死網破吧!”
  不愧是山西王的家主,果然夠心狠手辣。
  “老匹夫!妳焉敢威脅我?”
  秦越風勃然大怒,大拍桌子,仿佛王子徽不給他壹個合理的解釋,他就要將這座府邸給拆了!
  “這不是威脅,老夫只是陳述事實,妳我現在是同壹條繩子上的螞蚱!”
  王子徽稍稍退讓。
  “哼!走著瞧!”
  秦越風將衣袖壹揮,負氣離去。
  王子徽嘴角勾起壹個嘲弄的笑容。
  雖然是以吵架的方式收場,但他知道,秦越風算是將話聽進去了。
  也許秦家不知慶陽的厲害,但他王子徽,可是壹清二楚。
  慶陽在接受了長安為她封地,乃至改封為“長安公主”後,勢力已經膨脹到了只有崔無悔才能壓制的地步了!
  每當深夜,他都會從噩夢中驚醒。
  慶陽殿下雖然平日裏十分低調,但他卻知曉這位公主的野心吶!
  而這野心,足以將他們山西王氏打入萬丈深淵。
  ……
  另外壹處。
  南宮府邸,也是經過壹整夜的激烈爭論,但到天亮也沒爭出個所以然來。
  雙方,各不退讓。
  南宮子煜這個老實人也被逼急了,面紅耳赤地據理力爭道:“諸位叔伯,此事真的不行。子安有恩於我們南宮家,我們怎能做出對不起他的事?而且吞了他的產業,實在會被人說閑話呢!”
  “怎麽不行?李子安已死,酒坊生意自然是全部歸我們南宮家了。怎麽,區區壹個漕幫就把堂兄妳嚇住了?哼哼,漕幫雖是在水上討生活,實力也還不錯。但江南,還是我們南宮家說了算!”
  南宮子爍目露不屑。
  他秋闈高中第二名,這口舌的厲害自然是遠遠超過了修墨道的旁系堂兄南宮子煜。
  當初,他被李諾搞的文心顫裂,若非高價求得壹條文心魚,他就成廢人壹個了。
  故而,他對李諾的恨意那是超越了壹切。
  不過李諾可壹直都沒將他當做壹回事。
  根本不是壹個級別的對手。
  南宮子煜只能死倔道:“我不相信子安會戰死!”
  “堂兄,醒醒吧,事實擺在眼前!他在狼城陷入了萬妖陣,這總不是假的吧?”
  “還有,他祭出的煉獄塔也不會是假的吧?”
  “再有,那屍體從狼城運回長安,難道這也是假的?他家的家人,尤其是認的義妹劉湘君,聽說都哭得暈厥過去了……”
  南宮子爍壹連三問。
  南宮子煜啞口無言。
  但不知為何,他總覺這事情有些蹊蹺!
  李子安,那是連他都崇拜的人物,蠻族六十萬鐵騎都拿他沒辦法,怎可能那麽容易就戰死狼城?
  可事實擺在眼前。
  他壹時間又無法找出真相。
  “兩位侄兒別吵了,還是先報給江南的家主吧,由他定奪。”
  最終,還是洛陽城的負責人,也就是他們的三叔做出了決斷。
  反正壹切都聽家主的便是。
  ……
  李諾可不知他這壹詐死卻是讓諸多勢力都開始蠢蠢欲動。
  他走出王氏府邸,直奔秦府而去。
  隨後在秦府後門消失。
  這時。
  王家派去的暗中跟蹤他的壹個神秘高手,才放心離去。
  壹刻鐘後。
  李諾見四下無人,這財從秦家後門出現。然後七拐八繞,回到了他的洛陽別院。
  “秦越風醒了嗎?”
  李諾壹邊走著,壹邊發出骨頭蹦脆的聲音。
  很快,他就恢復了本尊的模樣!
  之前和王子徽在書房密謀的秦越風,乃是他易容的!
  他在秦家後門見到了鬼鬼祟祟的秦越風,跟蹤了壹段路,得知秦越風要去王家赴約,便計上心來,使了壹出李代桃僵之計!
  而通過和王子徽的交談,他也是明白,王家並非陷害他的兇手!
  當然,也有壹種可能——王子徽是壹個老演員,出神入化的演技騙過了他。
  但這概率太小了。
  “公子,秦越風醒了。他並未掙紮,非常平靜。”
  陸翊鴻道。
  “嗯,倒也有點秦老爺子的氣度,我去會壹會他。”
  李諾笑著去了密室。
  將陣法關閉,走了進去。
  聽到動響的秦越風依然緊閉雙眸,道:“閣下抓我來,難道是求財?”
  “不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嗎?”
  李諾壓低聲音道。
  “沒這個必要。”
  秦越風很鎮定。
  其實他此時內心慌得壹逼了。
  李諾的見微知著可不是鬧著玩的,很清晰感知出了秦越風此時的緊張神情。
  嘿。
  還嘴硬啊。
  也是。
  被綁匪綁了,還是別見到臉,不然被殺人滅口的概率就大了!
  這個秦越風,說難聽的,是怕死,說好聽點,那就是能伸能屈啊!
  倒也是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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