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獄卒:開局竟和魔教教主相親

左岸七夜

歷史軍事

中原王朝以儒為基、以道為尊。北荒妖、蠻虎視中原。西域佛、巫橫行。更有西楚蠢蠢欲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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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葉箐雨北極觀星,李子安長安定計

九品獄卒:開局竟和魔教教主相親 by 左岸七夜

2024-5-18 18:42

  “掌櫃,剛聽樓下小廝說老大回來了?他人呢?”
  就在李諾施展戰詩喚出仙鶴北去沒壹會兒,蹲守了他整整半個月的李逍遙便聞聲趕來。他看著愁眉不展,壹臉苦瓜色的百曉生,急急詢問道。
  百曉生拖動肥胖的身軀來到窗臺前,指了指北邊,說道:“公子他駕鶴去長安了。”
  “啊?老大此時前往長安?這不是送死嗎!妳難道沒跟老大說蠻族鐵騎已突破武帝城了?”
  李逍遙埋怨吼道,腦中傳來天旋地轉的感覺,讓他差點昏厥。
  老大好不容易脫困,怎又壹頭紮進險境?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公子當真是仁義無雙,勇冠天下。公子他留下了【盟主令】,以武林盟主的身份發動江湖令,讓有誌之士、熱血男兒都去長安,以肉軀鑄鐵城,拒北蠻鐵蹄南下!”
  百曉生也是百感交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連朝廷都放棄了長安,可這位年輕的大東家明知前路縹緲,甚至乃是絕路,可依然想用自己的性命去為長安搏出壹個未來!
  李逍遙渾身汗毛直立。
  守長安……這幾乎是必死的局面,可老大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
  圖什麽?
  他不明白。
  但是在這壹刻,他的內心深處似乎有什麽東西被打開了,熱血沸騰!
  他目凝決然之色:“既然老大說了,那麽我們照做便是!江湖門派誰敢不從,本公子就率領移花宮踏平他們。”
  百曉生急忙道:“不不,公子臨走前說了,此去長安九死壹生,不得強求,全憑自願。”
  “老大他……哎,好吧!那本公子即刻就回移花宮,十日之內,定然率領所有弟子北上!”
  李逍遙頓時豪情萬丈。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此為小義。
  以血肉之軀,以手中利劍,北抗蠻騎,保家衛國,此乃大義。
  大好男兒帶吳鉤,不就是為了這壹刻麽?
  “移花宮後繼有人啊。”
  百曉生看著李逍遙,滿眼欣慰。他佩服公子的眼力,眼前這個少年郎,雖然有著各種公子哥的缺點,但在這關頭還能挺身而出,稱得上壹聲“好男兒”!
  “少宮主請便,老朽這就讓人謄抄江湖令,頒布天下。”
  百曉生拿著令牌印鑒便下去了。時間緊迫,幾乎是和北蠻鐵蹄賽跑,多耽誤壹刻,公子便多壹刻的危險。
  ……
  李諾騎鶴北行。
  而在極北之地、常年冰雪不化的山間裏,有壹座綠意盎然的林間小屋。
  屋內,葉箐雨緩緩醒來。
  “師父,果然是妳!”
  清醒的那壹刻,她便立刻支起身子,透過敞開的木門,便見壹打著多個補丁的青袍男子正揚首望天。
  夜穹透徹,繁星明朗。
  星輝之下,如果仔細觀察,便能發現這個青袍男子竟是個瞎子!
  瞎子夜觀星象?
  倒也有些詭異……
  “醒了啊。”
  瞎子沒回頭。
  葉箐雨急忙下了床榻,也不顧外頭寒風凜冽刺骨便走到小院中,她左顧右盼,眸中綻起漣漪,詢問道:“師父,這裏是哪呀?”
  “這裏啊,自然是離這蒼天最近的地方。”
  瞎子說著胡話。
  被刺骨的寒風吹面,葉箐雨清醒了許多,她眸波壹綻,驚愕道:“風雪如冰刀,這裏是北極山脈?”
  “嗯。”
  瞎子點了點頭,然後在院中來回徘徊,而他走過的路徑上,冰雪迅速消融滲入大地,絲絲綠意植株冒頭。
  這是大地回春之力!
  他以獨特的神通,在這漫天冰雪之地,開出了壹片綠地。
  “師父帶徒兒來這裏作甚?還有,為何要打暈徒兒?”
  葉箐雨疑惑問道。
  “不打暈妳,妳會反抗,師父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可擋不住妳劍道四品境的壹劍之威啊。”
  瞎子笑呵呵地打趣自己的衣缽傳人。
  葉箐雨立刻上前挽住了瞎子的胳膊,瞥眸壹笑:“師父……”
  瞎子拍了拍徒弟的手,樂悠悠道:“妳出南疆,在渝州尋得了妳的真命天子,這小日子過得很舒坦吧。”
  葉箐雨嬌羞道:“師父幾時有空?我帶夫君來給妳過過眼?”
  “我壹個瞎子能看什麽。再說了,十二年前就已見過了,當年還是為師給那混小子啟蒙開智呢,誰能想得到,十二年後,他就將為師唯壹的愛徒給拐走了。”
  十二年前,瞎了眼的玄機子帶著葉箐雨遊歷天下,至渝州,遇到了渾渾噩噩,好似犯了失魂癥的李諾。
  於是,便結了這段善緣。
  “師父,妳可是長輩,哪有這樣打趣人家的。妳還沒說呢,帶徒兒來這裏幹嘛?”
  葉箐雨撒嬌道。
  在敵人面前,她是令人聞風喪膽、冷血無情的魔教教主。在李諾面前,她是柔情似水、善解人意的娘子。在師父面前,她則是沒長大的小女孩,可以盡情撒嬌。
  用百變魔女來形容她恰如其分。
  瞎子師父並未正面回答,反而是唏噓道:“哎,為師沒多少日子可活了。”
  “師父又瞎說。徒兒推算過,妳至少還能活壹百年呢。”
  葉箐雨翻了個白眼。
  “哈哈,為師是個瞎子,瞎說不是很正常嘛。不過壹百年是活不到了,但在天下壹統之前,為師還是能夠繼續茍延殘喘的。”
  玄機子老臉笑出了花,然後指了指天空,道:“好了,說正事。妳擡頭看看極北之象……”
  葉箐雨擡首凝目,天機四品為【星象師】,她當然能看出星象門道,不由得驚呼壹聲:“九星連珠?不可能!太壹、玄壹兩星水火不容,怎會連珠?”
  天上。
  七星相連。
  此星象每隔三十年就會出現壹次,每壹次出現,魔淵裂縫就會湧出絲絲魔氣。
  然而,現在這壹望無垠,無比璀璨的蒼穹上卻是九星連珠!
  太壹和玄壹這兩顆永不相見的星宿竟連在了壹起!
  “此天象七百年壹次,主災,無法記錄在《星象圖譜》裏,唯有口口相傳。”
  玄機子神情慢慢凝重起來,解釋道,“九星之後,魔淵紊亂,天魔必將趁機入侵中原,天下必然生靈塗炭。”
  “可有破解之道?”
  葉箐雨問道。
  “大胤國祚將盡,天下,需要壹個雄主……”
  瞎子娓娓道來。
  “師父選誰?”
  葉箐雨有些緊張。
  瞎子眼瞎,但心不瞎,笑道:“自然是我的徒弟女婿,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葉箐雨松了口氣,不過又緊張起來:“大師伯那邊呢?”
  “他呀……也不知到底參悟了多少天機,來來回回只會壹句順其自然。”
  瞎子沒好氣道。
  日日夜夜參悟天機而從不透露,這做人也太無趣了些。
  葉箐雨抿唇壹笑。
  大師伯愈發有返老還童之相,而反觀她師父,眼睛瞎了,腿也瘸了,就是因為泄露天機逆天改命這種事情做得太多了。
  “別笑,說正事。為師與幾個友人約好了,要去壹趟上古遺址,這壹去也許三五年,也許就是三五十年。妳是跟為師壹起去見見世面呢,還是繼續留在九州大陸?”
  “上古遺址?”
  葉箐雨心跳驟然提速。
  瞎子點頭道:“嗯,妳若去了,大概能有七八成把握踏足【二品逆命境】。”
  葉箐雨猶豫了。
  瞎子:“為師推演過,妳那夫君命中有壹劫,必須得二品逆命師才能化解。”
  事關夫君命劫,葉箐雨方寸微亂,緊張道:“那師父妳趕緊出手呀。”
  瞎子撇撇嘴道:“為師得留著精力去上古遺址取壹件寶貝呢。”
  葉箐雨不滿道:“有什麽東西比徒兒夫君的命還珍貴嗎?”
  “妳這是將為師的軍啊?”
  瞎子打趣道。
  葉箐雨甜甜壹笑:“師父最疼我了。”
  瞎子卻搖頭嘆道:“為師不能親自出手,不然會引起更加嚴重的後果。這樣吧,為師把畢生所學《星演天機圖》擱這兒,妳自個兒參悟,以妳的天資,短則半年,長則三年應該會有所領悟。但是,在領悟真諦之前,不得離開此屋,否則就會前功盡棄。”
  半年……
  葉箐雨微微思量,倒是能夠勉強接受。
  只是要苦了夫君了。
  但壹想到夫君命中的劫數,她心中便有了抉擇。
  她堅定道:“師父,除了我夫君之外,誰還有【天下共主】這壹命格?”
  若是能知道,那就將其他人扼殺在搖籃裏,如此壹來,就沒人和她夫君子爭搶天下了。
  這壹刻,葉箐雨又恢復了魔教教主的壹面。
  瞎子搖頭:“佛曰,不可說。”
  “師父何時也信佛陀了?”
  葉箐雨翻翻白眼。
  “哈哈,佛道本壹家嗎!哎,為師若再透露天機,可就不單單是眼瞎瘸腿了。好了,剩下的路,只能妳自己走了。為師要去做自己的事了,青牛就留給妳代步吧。”
  瞎子說完,就壹瘸壹拐地走出院子,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下被厚厚冰雪覆蓋的山林之中。
  葉箐雨有些唏噓。
  少頃。
  便見蒼穹落下星光,於院中凝聚成壹幅龐大浩瀚的星圖。
  葉箐雨見狀,便立刻凝神聚識,心神合壹,開始參悟星圖法則。
  點點星光落於她的眉間,絲絲星力於她丹田中匯聚……
  ……
  長安。
  蠻族鐵騎雖未抵達,但長安附近已是兵荒馬亂。世家門閥、豪門望族,貴人富人,家大業大,那壹眼望不到盡頭的車馬排成長龍出東門,直奔洛陽。
  而剩下的都是沒能力離開的人,他們眼中充滿迷茫乃至絕望。
  他們不明白,這好好的天怎麽就說塌就塌了呢?
  朝廷為何拋棄他們?
  皇宮。
  冷冷清清。
  該走的,都走了。
  剩下沒門路的宮女太監們也沒地方去,只能畏縮在宮殿某個角落,互相依偎,驅寒取暖。
  夜雖寒,待翌日太陽升起能驅散寒意。但人心壹寒,就無法挽回了。失民心,便要失天下。可惜這麽明明白白的事理,景泰帝卻置若罔聞,視而不見。
  倒是慶陽宮還亮著燭光,為這寒冷的皇宮增添了壹分暖意。
  “陛下和朝臣可全都離開了?”
  書案前,慶陽殿下鳳眸壹瞇。
  底下,小鄧太監興奮道:“殿下放心,奴婢派的人可都盯著,親眼看著他們離開長安,按行程推算,陛下他們應該已經進了洛陽城了。”
  突然,有個年輕的小太監急急跑來,遞上了壹份密折。
  小鄧太監打開壹看,欣喜道:“殿下,龍驤虎賁雙衛已完全接管洛陽城,陛下他們也在副宮裏安頓下來。”
  慶陽公主鳳眸閃過壹絲精芒:“好!那就讓我們的人現在出來接管長安!本宮,要將北蠻鐵騎擋在長安城下!”
  “遵命,奴婢現在就下去安排。”
  小鄧太監退出書房。
  對慶陽來說,這是壹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壹個不成功就成仁的機會,壹個登頂的機會!
  “北蠻鐵騎六十萬,妳拿什麽擋?”
  突然間,壹個幽冷的聲音在殿內響起,這讓慶陽稍稍壹驚。
  擡眼尋聲望去。
  燭光搖曳處,壹副江湖刀客打扮的李諾緩緩現身。
  他披星戴月趕來,第壹時間就進了宮。發現宮中燈火暗淡,唯有陽宮附近壹片戒備。
  這讓他有些欣喜。
  景泰帝都走了,可慶陽竟然留了下來!
  慶陽驚疑不定地喚了壹句:“子安?”
  “是我!”
  李諾走近書案。
  “沒想到妳會趕回來。”
  慶陽緊繃的心弦松弛下來,嘴角勾起壹抹笑意。
  “我也沒想到殿下妳會留下,不怕死嗎?”
  李諾挑挑眉,毫不客氣就坐在書案前,與慶陽面對面。
  “朝廷不該拋棄長安城子民的。我留下,也算是為皇室稍微遮掩壹二。”
  慶陽自嘲道。
  “殿下若真能擋住這六十萬鐵騎……那坐上那個位子,這天下人都不會有什麽異議了。”
  李諾笑呵呵道。
  “妳願意幫我嗎?”
  慶陽深吸壹口氣,眸中充滿了希冀。
  李諾眸光灼灼道:“我願和殿下並肩戰鬥。”
  “好!”
  慶陽抿唇壹笑,大喜。
  “不知殿下手中有多少兵馬?”
  李諾問道。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手中若無兵將,那守長安就成了笑話。
  慶陽深處五指:“五萬!”
  “才五萬?給北蠻賽牙縫都不夠。”
  李諾失望搖頭。
  不過能在天子眼皮子底下拉起壹支五萬人的軍隊,慶陽這能力已經是非常之高了。
  慶陽沒好氣道:“長安雄城,守之,不與蠻族正面野戰,總是有機會的。而且,還有壹批願意隨本宮拋頭顱灑熱血的大好男兒在呢!”
  她並非孤家寡人。
  富貴險中求。
  亂世出英雄。
  總歸有些人願意用命去搏出壹個未來的。
  李諾卻又有不同的計策,他道:“蠻族長驅直入,必生驕氣。”
  “妳想迎頭痛擊?”
  慶陽皺了皺眉。
  她也考慮過,但風險太大。
  “麓山阻擊,或能成事。”
  “有多少把握?”
  “三成。”
  “妳膽子倒是大,可有想過壹旦失敗,就無兵可用,無險可守。”
  李諾道:“首戰定要讓長安恢復士氣,不然人心惶惶,可守不了多久。”
  慶陽:“五萬將士都交由妳來統帥,除此之外,妳還要什麽?”
  李諾認真道:“兵家沙盤!”
  “兵部尚書跟父皇壹起去洛陽了。”
  慶陽淡淡說道。
  “還有時間,不過兵部尚書可不賣我面子,此事需要殿下妳親自出馬。”
  李諾回道,“若有兵家沙盤,勝率能提高至七成!”
  以五萬步兵對蠻族鐵騎,若沒有兵家沙盤改變地形,那簡直就是羊入虎口自尋死路。
  三省六部的頭頭,李諾倒也認識好些。但兵部,並未與之打過交道。
  那是軍權,是紅線,觸之必死。
  慶陽嫣然壹笑,手壹招,【兵家沙盤】出現。
  李諾笑道:“原來殿下都準備好了。”
  “要守長安,自然離不開此物。交給妳了,別讓本宮失望。”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決定重用李諾,慶陽斷然不小家子氣,直接將所有本錢都下在了李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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