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我能在諸天輪回

黑心師尊

修真武俠

“徐大人,妳家裏人看妳來了。”
天牢,丁二十四號房。
昏暗陰沈的牢房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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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朕賜給妳,才是妳的,朕不給,妳不能搶

修仙:我能在諸天輪回 by 黑心師尊

2023-11-13 23:03

  紫薇殿內。
  隨著徐行的露面。
  瞬間陷入了死壹般的寂靜。
  “這是……”
  “這是陛下……”
  群臣齊刷刷的回頭望去,待看到身穿明黃龍袍的徐行後,心中震驚莫名。不管是四明山舊臣,還是心懷二意的朝廷新臣,都對徐行的樣貌不陌生。
  數天下風流人物,這百年來,只有天德帝徐行可當冠首。
  被構陷入獄,南下加入四明山,三策破朝廷禁軍……
  攻入神京,報自己血仇,將崇明帝棄於饑民之中。
  又與仙人大戰。
  壹樁樁、壹件件事。
  皆是煊赫功績。
  徐行在個人威望上,堪稱凡俗之神!
  面對皇後趙蕓娘和太子徐璋,余慈等人尚且忍了十二年,才逼宮。而且逼宮的名義,用的也是徐行這個天德帝的名義。
  如今徐行這正主出現在了紫薇殿的殿前。
  他們的這點反叛之心……
  頓時被壓在心裏,連提也不敢提。
  只想著徐行寬宏大量,對他們從輕處置。
  當年,崇明帝昏庸,尚且能逼死給事中陳厚,讓其頭撞殿柱而亡。如今徐行這開國皇帝出面,這等無形的逼迫,讓他們幾欲窒息而死。
  “陛下……”
  “臣……臣之忠心可昭日月。”
  “臣是為了天家的社稷江山,這才逼迫皇後。”
  立在殿中的余慈身體戰栗,抖若篩糠,他的國字臉、脖頸上,都泌出了壹層層的冷汗,冷汗順著頜下流在清須上,讓胡須打成綹。
  他緩緩面朝殿門口跪地,微微低首,不敢讓徐行瞧見他的此般模樣。
  與此同時,他用眼光余光打量著這位素未謀面的皇帝。只見清晨的和煦日光撒在其半邊身上,金光璀璨,在漢白玉雕砌的欄桿、丹陛的陪襯下。這明黃龍袍的帝王更是不怒自威……
  “太子不及其父萬壹。”
  余慈心中突生了這個想法。
  明明兩個人長相差不多,但徐行僅是在那壹杵,他內心的恐懼就難以壓制而出。而太子徐璋,再故作生怒,他和群臣,也只是將其視作為掌上玩物,看似恭敬,可心底卻連壹絲害怕也無。
  “那是父皇?”
  徐璋內心也是駭然了壹下。
  他對自己生父徐行的生死猜測,采納了東宮文士們的意見。認為徐行這天德帝早年受了重傷,早就已經駕崩身死,秘不發喪,是為了國政穩固。
  可如今自己親爹在這明晃晃的立著。
  他頓時為自己的可笑想法,感到荒謬。
  “幸好我沒答應余慈等人壹同逼宮……”
  徐璋暗自慶幸。
  盡管他想要親政,從母後趙蕓娘手上奪權。可他也知道,壹旦他母後真的被余慈等人逼宮退位下來了,他亦不會有好下場……
  有壹就有二,余慈等人定會將他視作傀儡,挾天子以令諸侯。
  ……
  ……
  “余愛卿……”
  站在紫薇殿外保持靜默的徐行終於開口了。他先是掃了壹眼跪在地上磕頭請罪的余慈壹眼,然後笑了笑,“余愛卿何罪之有?余愛卿忠君體國……我十二年未曾上朝,余愛卿有此問,合情合理。”
  “疾風知勁草,板蕩見忠臣。”
  “余愛卿,非是什麽奸臣,惡臣,而是我朝的忠臣!”
  令群臣意外的是,徐行並沒有問罪余慈,反倒對余慈的此般行徑不斷嘉獎。似乎余慈剛才的逼宮,是真的為了天家著想。
  是了!
  滿朝文武兩班才多少人。
  此次逼宮的人,至少有五分之二的官員。
  俗話說,法不責眾。
  天德帝不是什麽庸主,知道壹旦將滿朝壹半的文武進行問罪,天下必定會翻覆,造成的政治惡劣影響不可估量。即使問罪,也會事後明升暗降,以其他罪名進行處罰他們……
  剛才出列的朝臣們想到這壹點,內心頓時松了壹口氣,如釋重負。
  得益於此時剛剛開國。
  前朝積弊,所以他們為官也多清廉。巡夜司手上沒他們的把柄,即使有,本朝律法也與前朝不同,不至於動輒將人剝皮萱草、打入教坊司,或夷三族。
  但——
  就在他們剛放下心的時候。
  徐行又開口了。
  這壹次,他們徹底慌了。
  “余愛卿是板蕩忠臣……”
  “我深以為然。”
  徐行嘴角壹勾,帶著冷笑,“可羽附之朋黨,莫不是逼宮否?自古以來,良臣多為奸臣構陷……爾等出列之人,依朕看,皆是構陷余愛卿的奸臣、亂臣賊子!”
  說完這番話後,徐行走到余慈身旁,拍了拍跪在地上的余慈肩膀,輕聲道:“余愛卿……以為然否?”
  余慈身子倏地壹顫。
  他明白天德帝的想法了。
  如果沒有壹個合適借口的話,貿然處置這些“叛官”,絕對會使國朝生亂,而且對徐行這明君的名聲也不利。
  所以天德帝將他這黨魁捧為板蕩忠臣。
  而羽附的黨羽則為奸臣、亂臣。
  和他先前的禮制殺器壹樣,朋黨是個筐,只要皇帝想了,就能以此將臣子論罪。但天德帝的高明之處在於,沒懲治他,也沒直接論處他的黨羽,而是轉移矛盾,讓他這黨魁去懲治黨羽……
  他要是動了手,他們世家的這壹派,離心離德,必定從此瓦解。
  可若不動手,就是自認他結了朋黨,這忠心之言在朋黨的加持下,可就成了“逼宮”之言。
  以天德帝的威望,殺光滿殿的臣子不難。可這等莽撞行徑,就相當於毀了鳳溪國的政治生態,從此遺禍無窮。
  換言之,徐行這天德帝有掀桌的能力。
  但偏偏徐行坐在棋盤上,和他們這些臣子下起了棋。而且,玩的遠比他們更高明。
  這兩種行徑,無疑後者更高明。
  余慈深深吸了壹口氣,內心下定了決心。
  死道友不死貧道!
  要是他此時和天德帝唱了反調……
  死的就不止他壹人。
  還有余家全族。
  “陛下所言甚是……”
  余慈先贊同了徐行的言辭,他再話頭壹轉道:“不過附和臣上諫之意的……群臣,也非皆是亂臣賊子。臣為刑部尚書,還請陛下讓大理寺、禦史臺配合臣辦案,三法司共同會審……”
  剛才徐行說“皆”是亂臣賊子。
  他此刻反駁說不是,並非真的反駁於徐行。而是將徐行的話落到實處,總不能真的將這些官員全部打入天牢,中樞六部百司連運轉都不運轉了。
  至於事後誰是,只需徐行在名單上添附、勾選就是。
  “可!”
  “就由三法司會審。”
  “七日後,朕要看到妳們審判的結果。”
  徐行點頭,同意了余慈的請求。
  “陛下聖明……”
  “臣等叩謝陛下……”
  聞言,在余慈身後跪地請罪的群臣們連忙叩謝君恩。
  人都有僥幸之心。
  這件大案,徐行將此落手到了他們的黨魁手上。盡管他們也能看出來,這是意在讓他們自相殘殺。可能落得這壹個處置,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黨魁余慈……應不至於對他們大殺特殺。
  即使有處置,想來,亦不會太重。
  言畢。
  兩列朝班自動分出壹條闊道,讓徐行通行。
  “兒臣叩見父皇。”
  “臣妾拜見陛下……”
  坐在龍椅下的徐璋、趙蕓娘二人分別依照次序對向龍椅坐去的徐行施禮。連絲毫慢待也不敢有。
  “文武歸列……”
  “在三法司會審未出之時,爾等仍為朝廷命官。”
  徐行擺了擺手,示意群臣不必如臨大敵。
  未拔出劍鞘的劍,才是最令人膽寒。
  他此時不處理“犯上作亂”的官員,就是意在放出余慈等這壹派的人,去攀咬。將整個朝堂的水攪渾。鐵板壹塊的朝堂不好下手,可有了余慈的牽頭,抽絲剝繭下,對朝堂就容易整治多了。
  至於公羊儀,他也不會全信。
  叛主之臣,有了第壹次,就會有第二次。
  這壹次余慈作亂,興許裏面亦有公羊儀的影子在。
  讀書人,心都臟。
  當官的讀書人,心更臟。
  李斯在秦始皇在位的時候,是忠臣。可等秦始皇離世後,李斯就不是忠臣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等徐行坐上龍椅後。
  以公羊儀為首的四明山舊臣,開始率先對徐行進行朝拜。
  有事開小會,沒事開大會。
  大朝會,永遠不是商討要事的地方。
  故此,在處置完余慈壹黨後,又聽了公羊儀的壹些奏報後,這壹日的大朝會在隅中的時候就宣告結束了。
  ……
  ……
  出了紫薇殿。
  公羊儀在殿門口等了許久,也沒見宣旨的太監前來。
  “閣老……”
  “陛下回來,未叫閣老入宮,恐怕……”
  與公羊儀壹同等待的,還有壹些公羊儀的黨羽。在公羊儀身旁的壹個緋袍官員,見此,眉宇皺了壹下,出聲提醒道。
  壹些小的動作。
  就是宮中放出的風聲。
  以天德帝的手段,再加上有皇後在側提醒。怎麽也不可能忘了宣公羊儀入宮覲見,然後請問國事。
  “等!”
  “繼續等!”
  公羊儀走到紫薇殿的欄桿旁,俯視九重臺下的皇宮景象。
  他的心中浮現出昔日與徐行相遇的壹幕幕。
  四明山、合陽山為對手。
  尚和尚不采納上策、中策,只采納了下策。念著不謀己身不為好謀士的自己,跑到了四明山,拜了徐行為明公。
  壹晃,就是十六年過去了。
  這十二年來,他為徐家江山兢兢業業。只不過權力的味道太美妙了,他故意放縱了余慈出籠,就是心存試探壹下自己的明公是否還在世。
  仙道……
  這懸梁利劍終究還是斬了下來。
  “公羊閣老。”
  “這是陛下賜閣老的貂衣,命雜家帶過來。陛下說了,轉眼快入秋了。閣老可暫時備著。以免染了風寒。”
  就在這時,壹個小太監捧著壹件上好貂衣走了上來,並言道。
  “如今尚是酷暑……”
  “閣老要什麽貂衣?”
  公羊儀身旁壹個黨羽,面浮怒色,呵斥道。
  可他說完後,就頓時後悔了。
  如今可不是皇後執政,還需要公羊儀這內閣首輔壓制朝堂,他巴結公羊儀而輕視皇後還行,但眼下天德帝歸來,他這般作為就是自尋死路。
  腦子壹時沒轉過彎來!
  “貂衣好啊。”
  “貂衣好……”
  公羊儀知道了答案,他搖了搖頭,諷笑壹聲。
  接著,他從小太監的手上接過了貂衣,披在了自己肩上,然後扶著欄桿,壹步步往殿下走去。
  剛走出宮城,還未坐上肩輿,他就眼睛壹閉,熱昏死了過去。
  “閣老,閣老……”
  公羊府裏的管家連忙給公羊儀掐著人中。
  ……
  ……
  另壹旁。
  紫薇殿的偏殿。
  殿內,徐行坐在主座,趙蕓娘陪在身旁,而殿中,太子徐璋站立,肩膀微微顫抖。
  周遭的太監、宮女噤若寒蟬。
  不敢睜眼看向此間。
  “父皇……”
  “兒臣,兒臣可有錯?”
  徐璋喉嚨幹澀,壹股委屈從心中迸發。入殿直到現在,徐行只讓他站著,連壹句話都沒和他說。仿佛他這個兒子是白撿的壹樣。
  終於,他忍不住了,出聲詢問。
  “我聽妳母後說,妳想親政?”
  徐行手肘壓在書案上,坐著的身子微微向前趨了壹些。以高臨下,對徐璋形成了壹種迫視的壓力。
  “朕還沒有死……”
  “妳就想著奪朕的權……”
  他冷笑壹聲。
  話音落下。
  徐璋再也承受不住壓力,撲通跪地,顫顫發抖。
  哪怕徐行只有他這壹個獨子,但徐璋也不敢在徐行面前拿大。他以前,不知徐行這父皇去向的時候,還自視甚高,可如今知道徐行是去求仙道後,他所有的驕傲,頓時賤如微塵。
  非是徐行只有他壹個兒子。
  而是徐行不想牽涉過多精力,所以才只有他壹個兒子。
  “朕賜給妳,才是妳的……”
  徐行重新端坐,他神色平靜,慢聲道:“倘若朕不給妳,妳不能搶。以妳的功底,與妳爹我還差得遠。這群臣妳壓不住。”
  再怎麽著,徐璋到底是他兒子。
  也是,父不慈,子不孝。他對自己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從小沒照顧過徐璋多少,指望徐璋這個太子對他這個皇帝心存多少親情,完全就是壹奢望。
  嚴於律人,寬於待己。
  沒必要。
  “妳爹我替妳掃清朝堂。”
  “妳方可繼位!”
  沈默許久,徐行搖頭,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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