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北宋有點怪

翔炎

歷史軍事

“公子,請喝口水吧。”
壹只破了半邊的白瓷碗斜立著,放到陸森的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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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9章 妳幫我說句話啊

這個北宋有點怪 by 翔炎

2023-11-5 18:43

  比武臺後方的主位高臺上,司馬光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忍不住點點頭。
  “展捕頭做得不錯,確實是能幹事的,不愧是包希仁看重的心腹。”
  借調展昭暫時鎮守杭州,本身就是司馬光提出的意見。
  也因為並非自己的直隸下屬,且司馬光與包拯關系極好,所以面對著展昭這個武人,司馬光並沒有壹昧擺出文官的姿態,很多事情都有商有量。
  且也給予展昭足夠的信任。
  現在信任的回報來了,看樣子,展昭似乎只用了件小東西把武林人士的不滿壓制下去,可謂是頗有手段。
  事實上,因為年事已高,又常年看書,司馬光是個近視眼,且聽力也因為年齡受到了壹定的影響。
  所以他在高臺上坐著,只能勉強看著展昭拿著個小東西走了壹圈,說了些話,吵鬧的武林人士們就安靜下去,並且開始很‘乖巧’地上來排除抽取自己的比鬥牌號。
  他旁邊大多數的地方官也是差不多的樣子,沒有聽到展昭在比武臺上究竟講了什麽。
  對於他們而言,只要武林選舉大會如期,正常舉行便可。
  無錯便是功!
  上去領牌子的人很多,其中包括五鼠。
  對於江湖人來說,那瓶神藥就是多出來壹條命,只要有壹口氣在,就能把人拉回來。
  不……江湖人生命力強,壹兩口或許就能拉得回來,其它存著有需要的時候再喝,那就是四五條命了。
  誰不想要?
  五鼠也不例外。
  所以當白玉堂上臺,從箱子裏拿出比鬥牌號時,展昭特地走了過去。
  “當妳拿起牌號時,就代表既往不咎。”展昭笑意盎然地說道:“只要妳們五鼠以後別犯事,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五鼠有多厲害多難抓,展昭最清楚不過了。
  如果這五人能壹改之前亦正亦邪的作風,為朝廷辦事,那也不失為壹樁美事。
  哼!
  白玉堂掃了展昭壹眼,轉身就走了。
  他就看不得展昭這自信滿滿,胸有成竹的模樣。
  展昭也不以為意,他對個人恩怨沒有太大的執著,之前抓五鼠,主要是對方在汴京城鬧事。
  他倒是挺希望能與五鼠共事的。
  畢竟……開封府的捕快,除了王、馬、張、趙四人還有點實力,其它人則有些壹言難盡。
  每次他帶著捕快去圍捕江湖人士,總有種帶人去送死的感覺。
  所以壹旦涉及到江湖高手的案子,他更喜歡單人行動。
  之前追捕五鼠也是這樣。
  陸森視力也挺好的,他看到了五鼠,很想再抽長弓出來,但看著周圍那麽多捕快,高臺處還有司馬光這個大臣坐著,如果敢動武器……錯的就不是五鼠,而是自己了。
  所以他就靜靜坐著看戲。
  為了殺韓彰現在把自己搭進去就不太好了,以後有得是機會。
  抽完簽後,比武就開始了。
  比武臺很大,所以幹脆分割成了兩個場地進行較量。
  由於每個門派或者組織只能有兩個人上場,而彩頭又如此之好,所以上去的人都是好手。
  比武全程沒有尿點,打得極是好看。
  除了小部分人招式不幸被克制,極速落敗外,其它的每壹場比賽,都打了至少壹柱香的時間,僵持得久些的,甚至打到了壹個時辰,有兩名江湖人打得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也沒有分出勝負。
  所以壹整天下來,連前三十都沒有選出,此時又是傍晚了,只得明日再打。
  朝廷很有錢,所以只要是會場裏的人,不管是江湖人士,還是觀眾,中午和晚飯的時候都能領壹份飯菜填飽肚子。
  陸森終於明白,為什麽要收三枚銅板了,原來是飯錢。
  其實還收得挺便宜的,因為飯菜裏居然有不少的肉片。
  吃過晚飯,江湖人士便要離開了,明天再來過。
  而在觀覽臺上,陸森看著五鼠要其它江湖人壹起離開,便對黑柱說道:“妳先回屋子,我稍後回來。”
  黑柱點頭,他猜測自家郎君多半是要去找人麻煩。
  等黑柱走後,陸森跟著其它觀眾壹起下了高臺。
  周圍的人都在討論著之前的比鬥,驚嘆之聲不絕於耳。
  陸森擠開人群,跟在五鼠的後面。
  隨著人流在行進中漸漸分散,五鼠也漸漸脫離了人潮。
  等轉過壹個彎,陸森走過去,再壹看,街上已經沒有了五鼠的蹤跡。
  他無奈地搖搖頭,自己還是太自大了,對方可是江湖高手,而自己是什麽?只會開掛的小白罷了,居然想跟蹤人家?
  對方多半早發現自己了。
  他轉身往小屋的方向走,只是沒走幾步,卻發見路中間突然多了個黑衣男子,擋在自己的面前。
  澄黃的夕陽照在男子的身上,烏黑的發絲被暈染上了壹抹琥珀色的塗層。
  細長的丹鳳眼,反射著落日的余輝,眼瞳中閃爍著淡泊的氬光。
  端是盛世美男的模樣。
  白玉堂!
  陸森停了下來,雙手攏在袖子裏,和他對視。
  此時有個豆蔻小娘子從後方走來,急著回家。見到大路中間有人擋路,嘟著嘴不快的讓到壹邊,然後側頭,想看看是什麽人居然站路中央的,都沒有家教。
  結果這壹側頭,她就驚訝地捂著小嘴,連連退到路邊墻根處,然後左看壹眼,右看壹眼,臉色漸漸發紅。
  這兩男子都俊俏地讓人挪不開眼睛,她不知道該選誰才好。
  互相對視了許些時間,最後還是白玉堂先說話了:“這位兄臺,白某承認事情是我們兄弟不對,在這裏給妳賠個禮。況且二哥也吃了妳壹箭,前些日子又被妳追擊,也該消氣了吧。”
  陸森微笑著說道:“這樣吧,我用弓箭妳在二哥眉心那裏射上壹箭,然後再讓他追殺我數天,然後他也消氣可好?”
  “這!”
  白玉堂頓時無話可說。
  想了壹會,他輕嘆道:“只能說天意弄人,當時臭貓把我們往那邊引,二哥他還以為妳是幫手。兄臺妳要如何才消氣,可劃下道來,我們兄弟五人接住就是了!只要不傷二哥性命,我們都認。”
  陸森微微有些驚訝:“江湖中傳聞五鼠為人亦正亦邪,特別是錦毛鼠,狂傲自大,難聽人言。但妳似乎挺好說話的?”
  “江湖傳聞不可信。”白玉堂輕輕抱拳。
  “如何才能放過妳家二哥?我想想!”陸森瞇眼想了會,說道:“那我要妳白家的運氣心法,可好?”
  在陸森想來,這應該是比較過份的要求了,對方比半不肯同意的。
  連展昭那種心胸廣闊的大俠,都在這事上糾結過。
  結果白玉堂卻是雙眼壹亮:“好!就這麽定了。三日內,白某必將秘笈送來。”
  陸森微微驚訝:“妳白家的武學,可隨意外傳?”
  “自然不行。”白玉堂笑得很開心,雙眼明媚:“但我們兄弟五人同心同命,區區家傳武學,又如何抵得上兄弟恩情。”
  說完他向陸森抱拳行了個虛禮,縱身壹躍,飛上街邊屋頂,再幾次縱跳,消失在遠處。
  陸森看著白玉堂消失的地方,有些發楞。
  他是獨生子女,只體會過朋友誼,不知兄弟姐妹情。
  所以看到白玉堂為了兄弟,可以沖破家族規矩,不管不顧,他竟隱隱有些羨慕。
  楞了好壹會,他才往小屋的方向走。
  而路邊的那個豆蔻小娘子,臉紅紅地看著他的背影,又看看白玉堂消失的方向,笑成了花癡。
  休息了壹晚上後,陸森第二天又打算帶著黑柱去看比鬥。
  結果剛出門,就發現有隊捕快急沖沖地從自己屋前沖過去。
  不多會,展昭面露喜色從遠處走來,他遠遠地便抱拳笑道:“陸小郎,今日的比鬥推延,放至明日舉行。”
  “可是出了什麽事情?”陸森指了指遠處:“我見捕快們心急火燎的。”
  “刺殺司馬中丞、以及前些日子強攻官倉的歹人們露出馬腳了。”展昭笑著把事情說了壹遍。
  原來昨天散會後,展昭和司馬光就設了個局,故意在眾目睽睽之下,把玉蜂漿再次存入了官倉中,並且派重兵把守。
  但實際上,那是假貨,真品展昭壹直隨身攜帶著。
  之後司馬光利用自己的職權,偷偷調了杭州團練手下壹百名強弓手,埋伏於官倉周圍的高樓內。
  結果到了半夜,果然三十多名蒙面人再次強攻官倉,然後被前後夾擊,潰敗而逃。
  有數名黑衣人實力高強,打破包圍網逃了出來,現在杭州正封城搜察犯人。
  “也就是說,現在杭州城戒嚴,沒有樂子可玩了?”陸森嘆了口氣。
  展昭無奈地笑了下:“陸小郎還是少逛些青樓,練氣時不近女色為妙。”
  陸森愛逛青樓這事,在汴京城時,展昭就已經知道了。
  只是他覺得沒有問題,陸小郎未娶,逛青樓不犯法。
  但現在他把家傳武學精要送出去了,陸小郎如若想練出些名堂,不花費些功夫是不行的,便忍不住勸誡了句。
  陸森擺手:“展捕頭別把我想成浪蕩子,我去青樓只吃酒聽曲兒,不作其它。”
  展昭微微有些驚訝,然後說道:“就算如此,這對陸小郎妳的名聲也不太好。比如說楊小娘子,趙家小娘子,她們兩人難道不會對妳有看法?”
  “這關她們什麽事?”陸森隨後沈吟起來:“等等,或許還真有些關系。”
  自己刷出來的‘人物卡’中,除了穆桂英這個不可能奢想的美婦之外,就屬她們兩人屬性加成最為實用。
  若自己下定決心,那勢必是要娶她們兩人中的壹個做為妻子。
  畢竟要有‘夫妻之實’,才能將人物卡裝配入配偶系統欄裏。
  此時可不是後世,這裏的女子與妳有了夫妻之實後,絕大部分可是會跟著妳壹輩子,不離不棄的。
  所以只能娶了才行。
  “多謝展捕頭相告。”陸森笑著抱拳說道:“等回到汴京後,我自然不會再去逛青樓。”
  回汴京才不逛……也就是說在杭州還會逛?
  展昭忍不住笑起來,這陸小郎可真是風趣,比他這個江湖武夫更不講究法禮。
  楊小娘子要是知道陸小郎在杭州又使個勁逛青樓,多半得躲在被窩裏哭。
  事實上,此時的楊金花也確實是快哭了。
  不過是快羞哭的。
  她站在矮山院子的柵欄裏,尷尬地看著柵欄外的兩個閨蜜。
  趙碧蓮幽怨地看著柵欄裏的楊金花。
  然後龐梅兒站在壹旁冷笑。
  楊金花頭發還滴著水珠子,楞了好久才嚅嚅說道:“妳們怎麽來了!”
  趙碧蓮委屈地反問道:“難道我不能來?”
  而穿著淡紅小袖長裙的龐梅兒,冷聲諷刺道:“厲害啊,楊金花,夜宿男人家中不歸,要是妳家長輩知道,我看勢必要打斷妳的狗腿。”
  “娘親才不會這麽做呢。她以前做的事情可比我厲害得多了。”
  龐梅兒頓時被駁得瞪眼張舌,不知道如何開口。
  當年穆桂英把昏迷的楊宗保救上山,救醒後,見他長得俊俏,便要與其成親,楊宗保矜持不肯答應。
  對方僵持了十幾天後,楊延昭尋兒找上門來。
  穆桂英立刻設伏把楊延昭也綁了,然後逼著楊宗保說:和我成親,不然就把妳爹殺了!
  楊宗保便順水推舟和穆桂英拜了天地。
  這事成壹時笑談,十多年過去了,還時不時有人在閑聊中提起。
  龐梅兒也是聽過的。
  見楊金花大有向穆桂英學習的趨勢,龐梅兒不知道該如何勸說。
  子承父業,女大向母……這不是人之常情嘛。
  她突然間覺得心好累,自己這兩個閨蜜壹個比壹個不著調,難為自己天天幫她們收拾手尾,為她們兩人擔憂,像是個老媽子壹樣。
  心中千轉百念憋了好久,龐梅兒終於問出句話:“光站著像什麽事,妳不請我們兩人進去坐坐?”
  楊金花此時更尷尬了:“我怕妳們進不來!”
  啥?
  龐梅兒氣得渾身發抖:“好妳個楊金花,我們兩人擔心妳,這才帶人從城裏尋過來,結果妳在姘頭家裏逍遙快活,見著我們連坐都不給坐壹下,好狠心,好絕情。以後我就當沒有妳這個姐妹了!”
  說罷,龐梅兒氣得轉身就走。
  楊金花大吃壹驚,從門口那裏沖出來,拉住龐梅兒的手,叫道:“梅兒,妳別急著走,聽我解釋……碧蓮,妳也幫我說句話啊。”
  趙碧蓮哼了聲,扭頭不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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