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年少無知

當著白樺的面，喬松卻遺憾錯過和許琳上床。並不是喬松可以坦然面對白樺，只是許琳玩起來太狠。
“今天的妳，有些不同了。”沒有多在乎喬松異樣，白樺說出自己此時感受。
“有嗎？是不是變得更帥了。”
喬松的這句話，也再次印證了白樺對他的看法。她看著喬松眼神中的松弛，也開口說道：“我們重新相遇後，妳面對我時終於放松下來。”
“對，因為我面對了現實。”
“何為現實？”
“現實是，妳不屬於我。”喬松在說這句話時，依然面帶著笑容。也在這霎那間，白樺想做的，就是撲在他的懷中，在向他傾訴所有的委屈。
但事實卻是，白樺同樣微笑著說：“我們至少是朋友，可以陪我散步嗎？”
隨後的喬松做了個請的動作，兩人也在這梧桐樹下，慢慢的走起來。同樣是時隔五年後，他們在這裏相遇過，但這是首次壹起漫步。
和遙遠的曾經相比，兩人無法將手在牽到壹起，甚至有意無意間，兩人還相隔著壹段距離。
春日初到，梧桐樹上沒有綠葉。春風冷冽，讓人在裹緊衣衫時，多了壹份淒涼之感。
兩人散步與其中，或是默契、或是有些不習慣，彼此之間也沒有說壹句話。
這壹排梧桐樹接近五百米，喬松、白樺也終於走到了盡頭。兩人駐足在最後壹顆樹旁，眼神也終於交匯在壹起。
“到頭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就……”
“別說話。”
“嗯？”
“別那麽快告別，在陪我坐會。”
聽完白樺建議，喬松苦笑了壹下後，也和她壹起走向樹側之旁的河堤上。而在坐下之前，白樺習慣性的掏出紙巾，遞到了喬松手中。白樺愛幹凈，這個喬松知道。
而他很自然的，像以前那樣接過紙巾，將石面上的塵土擦去。也許他們彼此，可以面對曾經的感情，但有些習慣已經存在於骨子裏。兩人也不想去改變習慣，這是回憶的壹種方式。
“謝謝。”
“不用。”
簡單寒暄後，兩人面朝河面坐了下來，喬松直接扭頭問道：“妳什麽時候去歐洲？”
“春節我在英國度過，昨天剛回來。”
“我問的是，何時要移民？”
“還不確定，過幾天要在去趟英國。”
“哦！”隨後的喬松也不再多問，他不懂移民，但相比白樺再去英國，就是忙活那些事吧！
“那個，我去英國是辦理畢業手續。”很快的，白樺快速解釋壹句。
“昂！”喬松又用這個字，掩飾著自己的關心。但很快意識到自己說了‘昂’字後，他連忙轉變話題：“英國，是個很漂亮的國家吧！”
喬松這話說的，換做別人聽到會認為他崇洋媚外。外國的月亮很圓，那是很多年前國人的認知。
沒有回答的白樺，卻懂得喬松言中之意。她知道喬松向往英國，並不是因為那是所謂的發達國家。
喬松所愛的，是那裏最炙熱的足球氛圍。他更愛英超聯賽，那激烈的身體對抗，瘋狂的賽場競爭。
白樺也沒有在多說，只是在春風中，將自己上面衣鏈拉開了。而喬松余光看到後，連忙說道：“妳怕冷，小心又凍得發燒。”
“呵！如果我發燒了，妳還會抱著我取暖嗎？”白樺說的是去年臘月時，自己凍得發燒，在等醫生排隊時，喬松壹直抱著發抖的她。
喬松並沒有回應，因為他看到了白樺衣衫裏面，那條紅色的圍巾。又看著她取了出來，送到自己面前。
“送給妳的。”
“利物浦圍巾，妳以前送過我壹條。”
“嗯，我帶著這條圍巾，在安菲爾德球場看了壹場球。”為了這壹條圍巾，白樺飛到了英國。
而此時喬松看著、笑著，卻沒有伸手接下這份禮物。利物浦足球隊的主場，安菲爾德球場，那是他畢生所向往之地。
與此同時，白樺也陷入了回憶之中。在他們還是少年時，喬松對她說：“白樺妳知道嗎？壹個小小的英格蘭，有七個級別足球聯賽。我發誓總有壹天，我要到那裏踢球。”
“而我最終的目標，就是踏上安菲爾德球場草坪，像傑拉德壹樣去戰鬥。”
想著喬松曾經說過的話，現在看來是吹牛逼。而那時的他們，卻無比堅信著。可人生就是如此，不會因為妳有夢想和付出，就會有得到。
“當年妳在上海的時候，很辛苦吧！”沈默壹會，白樺卻說出了這樣壹句話。
“沒什麽苦不苦，就是跑個小業務。”
“是嗎？可是妳的腿傷，不疼嗎？”
“沒感覺。”
看著喬松輕描淡寫，白樺也努力擠出壹絲笑容。到了現在，他依然在瞞著自己。當年的他傷有多重，喬松之外也只有白樺知道。
“喬松，在我心中妳是最偉大的球星。”
“哈！”
喬松在自嘲壹笑時，也吹起壹陣冷風。下意識的他將手伸了過去，幫著白樺將外套拉了起來。同樣的，白樺將手中圍巾圍在了他的脖子上。
而彼此在收回雙手時，也觸碰到了壹起。就這樣兩人，像是雕塑定格壹般，靜靜的讓彼此雙手邂逅著。
“很抱歉當年我沒取得成功，不然的話，現在妳會是我的妻子。”
“不要說抱歉，會讓我有負罪感。”
“白樺！”喊出她的名字，喬松也將她雙手緊緊握了起來，她的手很涼。
而喬松借著內心的沖動，也不再有遲疑：“再給我壹次機會。”
“嗯。”白樺想這樣回答，可是話出口是卻是這句：“喬松，我們都長大了。”
“妳……”
“當初說好私奔，那時我們年少無知。”
伴隨著白樺這句話，喬松松開了她的手。在他的內心中壹直堅信著，白樺離開自己是有著不得已的理由。比如說，她的父親看不上自己這個窮小子。
“喬松，我祝福妳幸福。”白樺笑著說出這句話後，也快速起身朝著她那輛瑪莎蒂拉走了過去。
只能看著她背影，喬松想追上去，可又覺得自己那樣太傻逼。所以坐在原地她，無法看到轉身之後，白樺順流而下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