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廠當縫屍人那些年

九色長蟲

歷史軍事

睜開眼。
壹顆血淋淋的人頭擺在桌案上。
陽九嚇得壹屁股坐在地上。
...

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第十七章 頭被砍,血不流

我在東廠當縫屍人那些年 by 九色長蟲

2023-9-10 21:01

  【縫屍十三具,獎勵宿主紮紙術。】
  人死為大,死後卻帶不走活人用的任何東西。
  紮紙術就此應運而生。
  將活人用的玩意兒,照樣用紙糊壹個,然後在死者的墳頭燒掉,死者就能帶著這些東西,在陰間過上幸福美滿的日子。
  不管是房子車子,還是豬馬牛羊,乃至金銀財寶,甚至是丫鬟奴仆,都能用紙做出來讓死人帶走。
  紙火鋪裏的師傅,紮紙術那叫壹個神,看似普普通通的紙,到了他們手裏紮什麽像什麽。
  話說回來,陽九是縫屍人,又不打算改行去開家紙火鋪,系統獎勵他紮紙術做什麽?
  關鍵是這縫屍鋪裏也沒有紙,不然他倒想嘗試壹下,看能不能紮出個漂亮的小丫鬟來。
  翌日。
  官府張貼出了告示,說是最近在長安城中為非作歹的采花大盜,已經落網,為平息民怒,決定將采花大盜即刻問斬。
  看到告示的百姓,歡呼雀躍,紛紛湧向菜市口。
  午時三刻才會行刑,現在才是早上,但百姓們還是爭先恐後地跑去刑場占據最佳位置。
  甘思思送來包子時,也給陽九帶來了這個消息。
  陽九吃著包子,含糊不清地道:“劉松風……那是……活該,以他的……家境,要什麽樣的女人……得不到,非、非得……”
  “這世上就是有這種變態,比如我師父,他……”甘思思覺得還是不說為妙,趕緊低頭吃包子。
  將女童養大,再行糟蹋,的的確確是變態。
  這是甘思思的傷心事,陽九也懶得問。
  “九哥,妳要去看劉松風被砍頭嗎?”甘思思說著擦幹凈了嘴巴。
  陽九擺手道:“殺頭有什麽好看的?還是屍體更讓人熱血沸騰,不過劉松風的屍體還是別讓我縫,惡心得很哪。”
  屍體不都是壹樣的嗎?
  甘思思心裏這樣想著,嘴上卻道:“九哥,對面的那個鋪子在出租喲。”
  縫屍鋪對面只有寥寥幾間鋪子,有棺材鋪,有紙火鋪,有紙錢鋪,還有壽衣鋪。
  東廠差役將需要縫的屍體送到縫屍鋪,待縫屍人縫好後,就會將屍體交給他們的親人好生安葬。
  對那些無主之屍,就由東廠差役搬到城外的亂葬崗隨便埋了。
  但凡死人用得上的東西,在縫屍鋪對街的鋪子裏都能買得到。
  原本對街有兩家紙火鋪,其中壹家不知怎的倒閉了,所以鋪面才會空著。
  主人自然不會讓鋪面壹直空著,就張貼出了招租信息。
  但這條街做的都是死人生意,想將鋪面租出去,也不容易,所以租金非常便宜。
  “咋的?妳想在那開店?”陽九非常震驚。
  甘思思眼簾低垂,柔聲道:“我、我想在那賣包子。”
  賣包子?
  在縫屍喪葬壹條龍服務的街上賣包子?
  陽九瞪著眼,只覺甘思思這想法其實挺好的。
  將那鋪面租下,開家棺材鋪,或是紙火鋪,生意恐怕真不如開家包子店。
  關鍵是甘思思會做包子嗎?
  做包子可不是紮紙火,紙火紮得再難看,總有急用者會買,可若包子做得難聽,壹傳十,十傳百,很快就會砸了招牌,最終無人問津。
  不過壹走出縫屍鋪,就能看到包子西施,倒也不錯。
  陽九摸著下巴,問道:“妳還會做包子?”
  “妳覺得好吃嗎?”甘思思湊近點看著陽九,眼眸裏閃著光。
  陽九脫口道:“我哪知道,我又沒吃……”
  但細細壹想甘思思的話,就能知道這些日子他吃的肉包子,其實都是甘思思親手做的。
  陽九壹豎拇指,贊道:“簡直就是飯館味。”
  “那我真的去租了?”甘思思兩眼冒光。
  陽九催道:“快去吧。”
  “可是我的錢不夠。”甘思思眼眸裏的光芒瞬間就消失了。
  得嘞,敢情就是來要錢的。
  陽九心想權當是做投資,興許還能大賺壹筆,當即問道:“還差多少?”
  “除了租金,還得置辦好多東西,我還要吃飯,還要買藥,還要買胭脂水粉,還要買衣服……”甘思思掐著指頭在算。
  陽九聽得腦袋都疼,從懷裏摸出那錠金子,不耐煩地問道:“夠了吧?”
  “九哥,妳哪來的金子?”
  “偷的。”
  “莫非九哥就是那劫富濟貧的俠盜?”
  “俠妳大爺,盜妳大娘,趕緊滾。”
  甘思思嘻嘻壹笑,興沖沖跑向對街正在出租的鋪面。
  有人來租,房主自然非常開心。
  租金也不貴,甘思思壹口氣付了三年的租金,樂得房主合不攏嘴。
  在眾人去看砍頭的好戲時,陽九幫著甘思思買這買那,扛東扛西。
  忙到天黑,累得骨頭都快散架了。
  吃過晚飯,正準備休息,東廠差役就送來了屍體。
  好巧不巧,送來的正是那采花賊劉松風的屍體。
  劊子手的技術不錯,壹刀下去,腦袋落地,幹凈利落。
  就是這屍體,未免也太幹凈了。
  “現在還得辛苦官爺清洗屍體啊?”陽九也就是隨口壹問。
  那兩個差役正要出門,聞言其中壹人扭頭說道:“九號,妳小點心,這屍體有古怪。”
  陽九立馬來了興趣,悄聲問道:“莫非這人的頭被砍掉卻沒流血?”
  “對對對,就是這樣,眾目睽睽,大家都看到了。”
  “當時菜市口那個安靜啊,現在想想我這心頭都瘆得慌哪。”
  兩個差役壹人壹句,都是面帶驚懼。
  砍頭的場面他們看多了,可這腦袋被砍掉,壹滴血都沒流的場面,真是生平僅見。
  陽九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這有問題的屍體,不是都會送到三爺那裏嗎?這具怎送到我這裏來了?”
  “今晚有三具有問題的屍體,需要三爺來縫,實在忙不過來,三爺吩咐將這采花賊的屍體送到九號。”
  “別說了別說了,那邊又叫咱們了。”
  兩個差役匆匆離去。
  三爺這老東西,真是嫌我命長。
  屍體就躺在縫屍桌上,抱怨也改變不了什麽。
  陽九關上門,並不急著燃香,而是仔細觀察劉松風的屍體。
  別說是活生生的人,哪怕是小小的虱子,擠爆在指甲蓋上,也會留下壹丁點血跡。
  這劉松風是怎麽回事?
  腦袋被砍掉卻不流血,難不成是紙糊的?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