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空低沈陰霾，萬裏雪花飄飛。

　　西門慶揣著心事回到破屋推開房門的剎那，驚的冷汗淋漓。只見花子虛緊握著拳頭，壹動不動的蜷縮在地，面色青色壹片。

　　“花兄！！！”

　　壹驚之下，西門慶忙上前。可當他觸及花子虛的軀體時，手掌猛地彈起，身子更是猛退，直到‘碰’的壹聲撞上房門才停了下來。花子虛竟然身軀冰冷、僵硬無比。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片刻，西門慶從驚恐中恢復，渾身戰栗的走向蜷縮在地的花子虛，顫抖的手指的向花子虛鼻息探去。花子虛亡故，且躺屍西門慶家中。

　　西門慶失神的扶著破舊木桌站了起立，觸手之間，西門慶摸了到壹張宣紙，上面墨跡未幹，畫著壹名身著輕紗，壹顰壹笑都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

　　這女子正是李瓶兒，但畫中的李瓶兒眸子中並無幽怨之色，有的只是壹抹懵懂的童真，或許這就是李瓶兒期初時的模樣。

　　今負伊人意，無緣攜此生。

　　曾許花千裏，怎奈天不從。

　　擇西佳郎伴，與伊共歡行。

　　哀愁盡消去，勿思舊人終。

　　落款詩作，帶有點點紅色，硯臺之上的毛筆，更有壹道道血跡從筆身滑至筆尖。見及這些，西門慶向蜷縮在地雙手緊握的花子虛望去，只見花子虛雙手紋路有著幹涸的血跡，可見花子虛當時承受著多少痛苦。

　　“我定會照顧好李瓶兒，花兄安心離去！”

　　鎮定了下心神，西門慶語氣堅定說道。慢慢彎身奮力將花子虛抱起放在床上，之後拿起畫卷走了出去。

　　隔日，花府掛起了白布，李瓶兒身著白色孝服，楞楞出神的跪在花子虛靈堂前。今日雖大多數都已知曉花子虛病故，但來者甚少，原因無他，人情冷暖罷了。

　　若是往日，清河縣之人無不趕著巴結諂媚花子虛。但此時花子虛身亡，他們都在忙著侵占花家產業，哪裏有空參加葬禮。

　　死寂的靈堂內，諸人皆身穿白衣，西門慶也在其中。見李瓶兒長跪不起，足有壹天壹夜，心中不免憐憫：“妳去休息壹下吧！”

　　“不用了，奴家沒事。”

　　李瓶兒面頰露出壹抹笑意，但卻盡是苦澀。正在這時，身著白衣的花家護院聲音高亢喊道：“李縣令到！”

　　李縣令乃是管理清河縣的父母官，但他與花子虛關系並不熟悉。花子虛本是正直之人，而李縣令為人陰險貪財好色，大肆貪汙民脂民膏，所以生前對李縣令並沒有什麽好感，李縣令諂媚也不加理會。

　　這些李瓶兒據都知曉，所以此時李瓶兒不由黛眉微皺，不明李縣令到來何意。護院聲音未落，李縣令帶領壹眾持刀衙役闖了進來。

　　“未曾想到，死的竟然這麽快。哈哈哈……”

　　李縣令個子低矮長得尖嘴猴腮，壹對兒老鼠眼，外留把撇胡子，猥瑣的面孔上帶著壹抹譏笑。

　　“李縣令，今日乃奴家夫君……”

　　聞言，李瓶兒面色冰寒，霍然站了起來，雙眸冰冷的凝視著李縣令說道。但還未說完，跟隨李縣令身後，身材高大魁梧的武松朗聲說道：“受人舉報，花子虛乃是被人所害，所以英明神武的大人親自來此破案，任何人敢阻攔，壹律抓入大牢。”

　　武松先是諂媚李縣令壹番，而後嗆啷壹聲拔出腰間長刀，兇狠的說道。

　　“我夫君乃因頑疾而死，請大人不要多生事端。”

　　李瓶兒面色難看，心知李縣令乃是來此搗亂。示意壹名婢女取來數兩紋銀放入李縣令手中，緩緩說道：“日後奴家再登門答謝。”

　　掂量著手中紋銀，李縣令擡首望著比他還高出壹頭的李瓶兒，大聲笑道：“妳們都看到了，她要賄賂本官。本官清廉，豈能受她賄賂。”

　　“來人，將她抓起來。”

　　李縣令擺出剛正不阿姿態，將銀兩放入懷中，大手壹揮，身後衙役登時走出兩人站在李瓶兒身邊。

　　花家護院頓時面面相覷，若是其他人，他們自然會壹哄而上，但他們面對的卻是清河縣的父母官。李瓶兒見無人幫自己，心中不由生出壹股無助。

　　“妳口口聲聲說自己清廉，為何將銀兩放入懷中？還有，妳說花兄乃是被人所害，證據何在？”

　　見李縣令的無恥嘴臉，西門慶壹步踏出，口中鏗鏘有力的說道。聞言，李縣令面現怒色，看到西門慶，先是皺眉，轉而大笑道：“我說是誰感口出狂言呢，原來是李大秀才，怎麽，妳的公明奪回來了？”

　　“妳……”

　　西門慶面色鐵青，伸手指著李縣令，目中似有火焰噴出。李縣令對於西門慶的憤怒毫不在意，慢悠悠的說道：“以本官來看，這宗命案是因李瓶兒私通西門慶，而後被花子虛知曉，所以二人殺了花子虛。”

　　“大人料事如神，下屬來看，事情就是這樣。”

　　李縣令剛說完，虎背熊腰的武松立即抱拳說道，粗獷的面孔上盡是傾佩之色。見此，李縣令面露得意之色。

　　聽聞李縣令說出二人私通，西門慶面色頓時連續變換。雖二人並非謀害花子虛，但若真被人知道二人關系不明不白，那問題就大了。因為沒有人相信；花子虛本人祈求西門慶和妻子私通。

　　“仵作，妳去檢查屍體，看是謀殺還是毒害。”

　　李縣令話音剛出，壹名身著灰色文士服的老者領命而去。靈堂棺木並未蓋上，此時花子虛屍首已是鐵青之色，仵作上前掀開白布，將屍首壽衣解開，取出行囊中的銀針刺向屍首的喉結、腹部。

　　緊接著，又檢查脖子等處有無傷痕。在仵作檢查到花子虛屍首的手腕時，卻見屍首的雙手緊握。仵作伸手將手指扳開，當手指被掰開，仵作雙目壹凝。

　　“大人，請看！”

　　聽聞仵作講話，李縣令雙目壹亮，立即走上前去。猛不丁的望見花子虛毫無血色的面孔，嚇得渾身壹抖，忙別過頭去。咳嗽壹聲：“本官不用看了，妳直接告訴我就行了。”

　　“屍體雙手有八處傷口……”

　　“有傷口！”

　　聽聞‘傷口’二字，李縣令猥瑣的面孔壹喜，不等仵作說完，向李瓶兒狠狠說道：“本官推斷的沒錯，有傷口就是謀殺，妳二人私通，狼狽為奸殺害花子虛，妳還有什麽話好說？來人，將西門慶和李瓶兒打入大牢。”

　　壹眾衙役上前，仵作嘆息壹聲連忙制止：“大人，這傷口並不能致命，而且傷口是死者自己所為。”

　　“那妳叫我看什麽傷口！”

　　“這說明死者臨死受過巨大痛苦，所以緊握雙拳，使得八只手指都刺入手掌之中。”

　　聽聞仵作的話語，李縣令老臉壹紅，大喝出口。仵作無奈解釋，眼中鄙夷壹閃而過。轉而，仵作拔出銀針，見銀針並無變色，再次開口道：“稟報大人，死者非謀殺，也非毒殺，應該死於頑疾。”

　　“可惜~~~”

　　聞言，李縣令嘆息壹聲，瞥了李瓶兒壹眼，轉而說道：“都怪那人胡亂舉報，回去本官定會重罰。夫人可否內堂壹敘？”

　　“何事？”

　　仵作之言，也讓西門慶二人松了口氣。李瓶兒面頰冰寒的凝望著李縣令，李縣令見李瓶兒不給情面，笑道：“自然是花兄之事，花兄身故，我這賢弟自要幫助幾分。”

　　“走吧！”

　　李縣令的謊妙言語讓李瓶兒鄙夷，不過事關花子虛，所以李瓶兒面頰冰寒若了幾分，註視了壹眼西門慶，轉身向內堂走去。

　　內堂之內，李瓶兒端坐中央雙眸沒有任何感情的盯著四處打量的李縣令，開口說道：“何事，妳說吧！”

　　聞言，李縣令打量著李瓶兒婀娜多姿的身軀奸笑道：“花兄亡故，短短數日，花府產業便已失去多處，想必夫人知曉。”

　　“我就知道妳是為花府產業而來！”

　　“非也，本官並非為花府產業而來，而是為了妳。”

　　李縣令猥瑣的面孔取而代之的是壹抹淫笑，垂涎的盯著李瓶兒曼妙的嬌軀，淫笑道：“花兄身故，本官身為花兄知己，自然要替他好好照顧妳。”

　　說著，李縣令舔著嘴唇向李瓶兒走去。李瓶兒面色壹變，慌忙站起：“我花府之人都在外面，妳想幹嘛？”

　　“幹嘛？哈哈哈……”

　　“本官得到了妳，整個花府都是本官的，妳說本官想幹嘛？”

　　“不要，救命！！！不要……”

　　說話之間，李縣令便已來到大驚失色的李瓶兒面前，猛地壹把抱住李瓶兒溫熱的嬌軀。在李瓶兒大喊大叫之間，雙手就已緊緊抓住了李瓶兒豐碩的翹臀。

　　“早在以前，本官都已看上妳了。每次寵幸妾侍都幻想是妳，妳就從了我吧。”

　　李縣令個子低了李瓶兒壹頭，抱著李瓶兒，腦袋正好抵在她的白兔之上。狂笑之間，壹把扯下李瓶兒的孝服，將腦袋埋在李瓶兒白兔，貪婪的嗅著李瓶兒身上迷人的香味兒。

　　“啊！不要，放開我。”

　　內堂距離靈堂相隔數座房屋，李瓶兒奮力掙紮嘶喊良久，卻並無壹人前來。李縣令哈哈大笑，將李瓶兒其他衣裙扯去，李瓶兒曼妙胴體裸露出來。

　　“嘗嘗我的鐵棒吧。”

　　撩起官府，李縣令將早已堅定充血的陽具取出，將李瓶兒按在地上，陽具向李瓶兒的花草之地而去。

　　“救救我！不要！！！”

　　感受到李縣令陽具上散出的滾燙熱意，李瓶兒雙眸緊閉心生絕望，壹滴滴晶瑩淚珠從雙眸滑出。她是淫蕩，但卻又是貞烈女子，因為她的淫蕩只針對他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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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註：匆忙之間作得詩，勿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