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老爺走了,妳怎麽樣?”
不多時,王婆慌忙進來,雙目憐憫的凝望著潘金蓮。此時,潘金蓮全身每壹片肌膚都已麻木,而且芳草之地更是撕裂的痛楚。但這些痛苦,皆難比心中之痛。
西門慶聽聞武大郎離去,默默從床榻之下爬了出來。中途西門慶好幾次想沖出制止武大郎的毆打,但他沒有出來,因為他知曉;若是他出來,恐怕潘金蓮所要承受的不止這些。
伸手將潘金蓮放了下來,解下麻繩。將潘金蓮抱在懷裏,雖然潘金蓮雙乳翹立迷人,帶有血跡的芳草之地更是壹覽無意。
但西門慶心中無任何邪念,心中反而心疼潘金蓮,想要帶她逃離武大郎的魔掌,從此保護這個命苦的女人。
被西門慶僅僅抱住,裸體的潘金蓮目中升起壹抹羞澀,面頰更是緋紅壹片,這或許是第壹個如此溫柔對待她的男人。心中陡然升起溫暖的感覺,仿佛有了依靠,就如漂泊在海上的人們找到了壹處溫暖的孤島。不自覺間,潘金蓮將精美的臉頰緊緊貼在西門慶的胸口,傾聽那沈穩有力的心態。
將潘金蓮放在錦絲綿被上,凝視著潘金蓮胴體之上的紅印,西門慶心疼無比,他未曾想到,武大郎竟然會對自己的女人下如此狠的毒手。虧得自己還想為報復武大郎,而糟蹋潘金蓮,或許就算自己給武大郎帶了帽子,也只能讓武大郎殺了潘金蓮和自己。
緊皺著眉頭,西門慶溫聲問道:“疼嗎?”
“嗯!”
潘金蓮聲音微弱,目中盡是羞澀,畢竟她雖已嫁人,但卻依舊是玉女之身,此時赤身裸體的在男人面前,自然升起幾分羞澀。
“夫人,來我給妳上藥!”
不多時,王婆拿著壹些玉瓶走來,看了眼西門慶壹眼。西門慶自然懂得王婆是要讓他離去的意思,但他卻沒有走,反而伸手說道:“我為夫人上藥吧!”
“這。。。。。。”
壹時之間,王婆有些為難,雖看出西門慶目中並無猥瑣之意,但西門慶畢竟乃是是外人。轉而,王婆望向潘金蓮。
見潘金蓮並無拒絕的意思,便將玉瓶放入西門慶伸出的手中,轉身向門外走去:“如果妳真的心疼夫人,就想辦法帶夫人離去,免得夫人在武宅受苦。”
房門關上,西門慶凝視著玉瓶,最終下定決心,眼神灼熱的凝視著潘金蓮:“妳願意跟離開此處嗎?”
聞言,潘金蓮眼神升起壹抹希望,但片刻便熄滅的點滴不剩,聲音虛弱的說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不能走!”
夜半,寒風淩冽、風雪飄零,呼出口氣仿佛都可結成冰霜。西門慶步入風雪之中,不時便已成雪人。幸好走出武宅時,王婆將潘金蓮的壹件雪白絨毛披風借給西門慶,不然就憑西門慶的那件秀才長衫,恐怕此時早已凍僵。
秀才獨有的那份浩然正氣散去,西門慶不由搖首輕嘆,自嘲道:“自己都要餓死街頭,竟然還妄想養活他人,可笑。。。。。。”
房門‘嘰呀’輕響,顯得格外刺耳,西門慶擡步而入。破舊的房屋中僅有壹桌壹椅,和壹張床鋪。墻壁上掛著壹幅幅山水圖畫,見及這些畫像,心中想起以往寒窗十年發下的宏遠。
“奸官當道,何來正義?妄圖為民做主,簡直可笑。。。。。。”
此時寒風雖烈,卻擋不住西門慶內心之熱。西門慶單手輕揮,宣紙平展開來。筆墨從背簍中取出,用心繪畫起來。
此次畫作,西門慶畫的並非山水,也非美妙佳人,而是他自己的心。他的每壹筆都鏗鏘有力,每壹筆都是用心在畫。
不時,壹只猛虎伏在山頂的畫像便在宣紙上顯現出來。這只猛虎如若作勢欲撲,眼神兇殘無比。若西門慶以往所畫的山水佳人是栩栩如生的話。
那麽這只猛虎讓人觸之壹眼便心生畏懼,似覺下壹瞬,猛虎便會破紙而出。壹副畫像作完,西門慶似乎耗盡了所有精力,全身疲憊洶湧來襲。
清晨,外面已是滿是皚皚霜雪,院落中都已掛滿冰淩。刺骨寒風‘嗚嗚咽咽’的吹動。西門慶收拾好宣紙筆墨,又將數卷畫卷放入背簍之中,擡步頂著寒風而去。
清河縣雖是清晨,但卻並不冷清,街道上反而人群熙攘,小攤小販比比皆是。西門慶買來幾個燒餅果腹之後,便在天棚之中掛起畫卷。
西門慶畫藝確實高超,剛將畫卷掛好,便引來人群圍觀過來,可惜人數雖多,但多是觀看,並無購買之意。
猛虎掛出,周圍之人猛然退後數步,都是大為震驚。畫虎之人雖多,但最多只有其型而無其神,就算有形有神,但卻缺少了壹份狂妄、兇殘的意境。
在眾人嘆為觀止之時,西門慶宣紙平展,用硯臺將紙角壓住,毛筆沾上墨水在宣紙上繪畫起來。
這次西門慶所畫,乃是壹名在雪地中輕撫白色貍貓的年輕女子,這女子樣貌雖然美麗,但更為出眾的卻是女子的雙眸,這雙眸之中隱含著壹絲溫柔,面頰上更揚起壹抹讓人看壹眼就能感受到溫柔的甜笑。
人群之外,壹名面色蒼白帶著壹絲濃重病態的青年艱難的擠進人群。這青年身著藍色銀絲錦服,壹看便知並非尋常之人。而他年齡與西門慶相仿,當他見及猛虎之時,帶有病態般無神的雙目陡然亮了起來。
“好虎!好畫!好!好!好!”
銀絲錦服青年口中連連稱贊,腳下向天棚中的畫像走去。走進之後,伸手小心翼翼的撫摸虎身,猶如撫摸稀世珍寶壹般。
聽聞稱贊,西門慶擡首看了眼銀絲錦服青年,並未理會低頭再次繪畫起來。銀絲錦服青年撫摸良久,轉首向西門慶問道:“此畫可是出之賢弟之手?”
“嗯!”
用心作畫的西門慶輕描淡寫的回了壹聲,並未擡首。他看得出,青年並無要買的意思。銀絲錦服青年也不在意西門慶的冷諾,目中狂熱的說道:“天寒地凍,賢弟可否與愚兄酒樓共飲壹杯?”
“不用!”
西門慶還是用心作畫,輕描淡寫的回道。銀絲錦服青年面色漏出壹絲尷尬,轉而明悟:“這樣,賢弟天棚之畫,除了這只猛虎,為兄盡數買去,可否邀賢弟酒樓壹敘?”
“哦?”
聽聞此言,西門慶有些意外,放下手中毛筆擱置硯臺,擡首凝望向銀絲錦服青年。這天棚之中,最好的畫像,就數猛虎最佳,但他卻轉而求其次。西門慶不由有些疑惑,還帶著些許鄙夷道:“為何?此畫難道比之其余更差?”
“自然不是!”
瞧見西門慶目中鄙夷,銀絲錦服青年微微壹笑,道:“為兄之所以不要猛虎,原因乃是這只猛虎不應換取錢財,若依銀兩計算此畫價格,就是玷汙了這幅畫卷。”
由此聽出,銀絲錦服青年也是熱愛畫作之人。此人壹言,讓西門慶有些慚愧,不過轉而化作輕嘆,深深瞄了眼猛虎畫卷。
“人都有絕處之時,愚兄懂得,賢弟不必慚愧。這是十兩紋銀,這些畫卷愚兄統統買下,若是不夠,愚兄此處還有十兩。”
銀絲錦服青年毫不在意的將二十兩紋銀放置西門慶面前,轉而伸手說道:“請賢弟壹敘!”
“壹副數紋銅錢,十兩紋銀綽綽有余,只是在下無銀兩找還。”
見銀絲錦服青年放下二十兩紋銀,西門慶面色有些尷尬的說道。聽聞西門慶話語,銀絲錦服青年哈哈笑道:“如此佳作,十兩紋銀被愚兄購買,乃是愚兄賺到。請把,愚兄做東,妳我二人探討畫作。”
西門慶遲疑片刻,收拾下畫卷與銀絲錦服青年逐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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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本書劇情為主,情色為輔。我也不知是對是錯,不知各位看官大人喜不喜歡。另外,畢竟寫小說掙不到錢,我還要工作,所以閑暇之余盡量更新,但每周五會多更新幾章,供看官大人賞閱。請看官大人多多支持,有什麽意見可留言。邪魅跪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