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前小舅子的猜測
新手法醫 by 雪兒格格
2023-10-8 20:15
那個經理擡手敲敲門,張口喊了壹聲您好房間服務,萬能卡放在門上掃了壹下,聽到滴滴壹聲響,這個經理直接被方木扯到壹邊。
劉雨菲開門沖了進去,這速度著實將方木嚇了壹跳,他趕緊跟著進去,畢竟這些人都是坐飛機來的,也沒有帶槍,要是有什麽閃失,夠他喝壹壺的。
壹進房間,裏面麻將機正在洗牌,嘩啦啦的聲音極大,估計也是因為這個,並沒有發現有人在外面喊,甚至開門進來,幾個站在旁邊看的人,發現有人進來,著實嚇了壹跳。
劉雨菲環顧壹周,看到壹個個面前的現金都有壹大摞,指著幾人,手中夾著警官證,朗聲說道:
“所有人手抱頭,蹲在地上。”
有個小年輕頭發壹邊長壹邊短,壹雙大花臂,呲笑壹聲,滿臉不屑地走到劉雨菲面前,擡手指著劉雨菲。
“草妳誰啊,真不知道這都是誰,瞎逼逼啥,還警察,我瞧著妳長得不像警察,倒像個洗頭小妹!”
劉雨菲抓著指向自己的那根手指,用力反向壹掰,剛剛還叫囂的小年輕頓時嗷嗷叫著蹲在地上,想要掙脫怎麽可能,劉雨菲盯著眾人,後面的警察跟著湧進來壹大片,數量上頓時脫離弱勢。
坐在麻將桌上的壹個瘦子,看長相就知道此人是那個龐星光,他將牌扣下,站起身露出壹個笑臉,兩腮位置出現了好幾道溝壑,這樣的標準面容,壹看就知道是嗑藥壹族。
“我說警官同誌,這是幹啥,有事兒說事兒,我們只是客戶會談後娛樂壹下,也不是聚眾賭博。”
方木瞥了壹眼龐星光,拎著他的脖領子,就讓他靠墻。
“廢話真多,我們是刑警支隊的,不是抓賭的沒空跟妳們磨牙,我問妳再說話,張松在哪兒?”
龐星光壹怔,趕緊收起笑容,臉上也帶著壹絲認真,沒有了之前插科打諢的架勢。
“隔壁1827房間。”
劉雨菲松開花臂小青年,先壹步朝外走,到門口吩咐道:
“留幾個人在1825,所有人都原地待命。”
“是。”
幾個小子誰都沒了動靜,傻子也能看出來,這裏面劉雨菲是領導,氣勢洶洶的樣子,這就是有大事兒,都老老實實蹲在地上手抱頭。
出了1825,劉雨菲直接從那個經理手中拿過來萬能門卡,打開1827房間的門,徑直沖了進去,壹樣布局的客廳沒人,仔細辨認壹下,似乎是西側的房間有動靜,哼哼唧唧的不用猜也知道在幹啥。
劉雨菲朝方木擺手,示意他進去。
方木壹把推開門,果然裏面壹男壹女,在上下顛倒坐著運動,聽到開門聲剛要開罵,卻發現進來壹大堆人,有人開燈有人拉窗簾,有人過來丟給他壹條浴巾。
“妳是張松?”
張松此時已經軟了,喘息著傻傻地點點頭,壹時間都忘記質問。
“嗯,我叫張松。”
“把自己裹上下來,妳別裝死壹樣裹上,找到身份證。”
方木拎著張松的手臂,將人從房間內拽出來,劉雨菲已經坐在沙發上,用警官證撥弄著茶幾上的壹個錢包,裏面有各種銀行卡還有身份證。
看到劉雨菲冷冷的目光,張松不自覺地哆嗦了壹下,不是溫度降低的那種冷,而是後脊梁冒涼風。
“那個……我……我能穿上衣服嗎?”
劉雨菲伸出壹根手指,微微晃動了兩下。
“不急,妳叫張松是嗎?”
“嗯。”
“我問問題,別給我發出嗯、啊、哦的聲音,回答是或者不是,還有問題的準確答案,聽口音妳也能知曉,我是琴島人,大老遠過來抓妳,妳不知道自己幹什麽事兒了?”
張松拎著浴巾,此時沒有衣衫,裏面真空,就這樣站在地上被壹個陌生女人訓斥,他沒了平時的囂張跋扈。
“我確實不是啥好人,愛吃愛玩愛惹事,可沒幹啥違法亂紀的事兒啊,找妹子也算的話,那確實是犯事兒了,還要拘留嗎?那領導我能聯系壹下我姐或者我姐夫嗎?”
劉雨菲的目光,在張松身上不斷打量,此人壹身肥膘,白胖白胖的,臉上帶著恐懼,不過目光到沒有躲閃,這個發現讓劉雨菲微微蹙眉。
他見到警察沒有多懼怕,張口找他姐和姐夫,說得極為順暢,他如果是兇手,那隱藏的簡直太好了,無懈可擊。
“張萬年是妳什麽人?”
“我姐夫。”
“最後壹次見他是什麽時候,當然打電話也算。”
張松頓了頓,歪著頭真的在仔細回想,半天才尷尬地舉起壹只手,當然另壹只手還是死死拎著自己的浴巾。
“那個警官,我能看壹眼手機嗎?這樣壹問,我還想不起來了,去年九十月份的時候,我去我姐夫公司,鬧得很不愉快,從拘留所放出來之後,我跟他打過電話,好像那就是最後壹次,但具體日子我記不住了。”
劉雨菲看向隨行的人員,有人趕緊去裏面的臥室,找到壹部手機,放在劉雨菲面前。
“只是打電話,沒見到人是嗎?”
張松點點頭,想了想接著說道:
“其實吧,我已經很久沒見過我姐夫了,去年春節後,三月份我去找他,我聽他們公司的人閑聊才知道,他跟我姐離婚了,其實他倆都是家裏包辦的,相親覺得合適就結了婚,不過對我是真好。
這麽多年,他們兩口子,壹個在大窯市壹個在省城,倆人見面的次數也不多,反正就是各幹各的,各玩各的吧,這也沒啥互相幹涉,多好的事兒,我問了我姐,她也不知道我姐夫到底怎麽了,反正鐵了心要離婚。
之後,我就偶爾給他打個電話,那次去他們公司,我看到姐夫的辦公室裏都是不認識的人,我當時就氣不過,才跟那人鬧起來的,只是沒想到那人是代理公司的,而且壓根沒照顧面子。那啥,我姐夫咋了,是不是出事了?”
張松臉上的擔憂不作假,當然要是表演的,那這個人的心理素質是太不壹般了,壹切不能靠自己的主觀判斷來決定,劉雨菲沈默片刻。
“現在是我問妳問題,不是妳來提問,妳什麽時間離開大窯市的,為什麽離開?”
“就11月中旬吧,十四號或者十五號,我跟著壹個朋友叫龐星光,壹起來合晟市的,他說有個項目弄,能賺壹筆錢,我就跟我姐劃拉了點兒錢,跟著過來,就是壹批二手鋼材銷售的生意。
來了我才發現,就我拿拿點錢,壓根不夠幹啥的,人家是搞了壹個鋼材交易市場,大家投資進去,在裏面進行交易,類似第三方擔保,我們全國各地來了不少人,多的投了幾千萬,我這壹二十萬就沒動。”
壹個刑警走到劉雨菲近前,遞給劉雨菲壹摞宣傳手冊,簡單翻看壹下,劉雨菲就發現了問題,這是什麽項目,跟融資差不多,壹看就是坑這些多金的富二代,不過這麽大的資金,徽寧警方就沒註意到?
她看向方木,將冊子遞給他,隨後朝著自己的助手擺擺手。
“帶著張松去穿衣服,然後去市局采血采指紋。”
張松掙紮了壹下。
“等會兒警官,我不是反抗啊,該拘留拘留該罰款罰款,我就是想問壹下,是不是我姐夫或者是我姐出啥事兒?”
劉雨菲已經站起身,盯著張松的眼睛,壹字壹句地說道。
“張萬年死了。”
張松瞪圓了眼睛,驚訝地半天都沒有合上嘴巴。
“被謀殺的是嗎?妳跟我說說他是怎麽死的,找到兇手沒有,因為錢還是啥啊,妳說啊!”
張松呼喊著,鼻涕眼淚全都流了出來,那樣緊張的樣子,不作假。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妳,希望妳配合調查。”
張松沈默了,擦了壹把眼淚,恍悟般看向劉雨菲。
“就是說,妳們還沒查明死因,懷疑我是兇手對吧?怎麽可能,我姐夫對我比我姐都好,我姐常年在省城,都是我姐夫照顧我,說句不好聽的,他就跟我爸壹樣,我出事都是他在出面幫我處理,不過我姐夫是個相當和氣的人,他能得罪誰?”
劉雨菲擺擺手,跟張松多廢話,沒有意義,那個刑警拎著張松進入隔壁臥室,方木依舊在看那個宣傳冊,此刻他似乎明白劉雨菲是什麽意思。
“劉大,我接觸的經濟案件比較少,沒大明白妳的意思,這個融資的宣傳,應該是有問題吧?”
劉雨菲點點頭。
“查到就匯報壹下吧,最好用書面的形式,將這邊張松剛剛說過的話,形成筆錄,隔壁不是也有壹些人,我想龐星光需要好好審理壹下,這算是摟草打兔子。
非法融資,洗白的方式很多,琴島這樣的案件前壹段出了幾個,搞壹個名頭卷走資金,最後宣布破產,最後都是當地政府承擔損失,真要是問責,公安局可是第壹批被問責的人。”
方木臉上嚴肅了幾分,用力點點頭。
“我聽懂了,回去就準備文件遞交,走正規流程,我通知治安支隊的過來,將隔壁的人都帶走,正好讓他們仔細問問,要是有收獲就太好了。”
劉雨菲笑了。
“走吧,我讓小白跟妳的人去隊裏采樣,還要麻煩妳們刑事技術中心的檢驗人員,幫著做化驗,我想直接去那個戶外運動的公司找孫楠,妳知道位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