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農場下凡塵

夜天下

都市生活

三天前石仲魁以為自己走了天大的好運。
五月大雨夜裏,在家裏的陽臺上吹著微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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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急不可耐

帶著農場下凡塵 by 夜天下

2023-9-10 23:06

  賈母嘆息壹聲道,“璉兒,妳去告訴姑爺壹聲,就說他要是真缺錢的話,老婆子願意用自己的體己錢,借五千兩給他應急。
  酒樓的事就算了。”
  賈璉眼睛壹亮,賈家如此做的話,石仲魁心裏肯定只會有感激。
  可沒幾秒他又想到,石仲魁賣酒樓,可不是真缺錢。
  “老太太,按說伯謙手裏有了那4萬兩賣桃樹的銀子,是不缺錢的。若不是賣桃子的錢又不好明說,珍大哥又用話拿捏住他。
  加上伯謙自己也不願意在殿試在即時分心,他肯定是不願意賣的。
  畢竟留在手裏壹年能賺壹萬兩銀子呢。”
  賈母立馬反應了過來,拍了下額頭,“我這是急糊塗了。”
  賈母想了想後又說道,“妳去找妳珍大哥,就說他和姑爺的事,我同意了。要是妳老子問妳,妳就說是我決定的。
  他有意見讓他來尋問說話。”
  賈璉心裏重重松了口氣,忙躬身行禮道,“是,老祖宗。”
  “等等”,賈母壹口叫住了賈璉。
  皺眉沈思片刻,猛的反應了過來。
  真按照剛才的辦法做,保管賈赦今後會恨死賈珍。
  而賈珍知道事情的原委後,心裏肯定也會對賈赦,甚至榮國府都有意見。
  “哎,這讀書人就是心思多,這還沒做官,就學會了朝堂上的那些手段。而且還用的如此舉重若輕,稍沒註意就吃了他的虧。”
  賈璉聽到賈母的這句抱怨,雖然不知道賈母這話的具體意思。
  但心裏不由嘀咕著,說來說去,還不是自家起了貪念。
  否則壹開始就賣給賈珍,哪裏還會有這麽多麻煩。
  而且看起來老太太也不怎麽靠譜。
  左壹個主意,右壹個主意,卻拿不住要點。
  賈母感嘆完,本想幹脆用自己的錢買下酒樓的份子,到時候賈赦、賈珍都不敢有怨言。
  隨後把酒樓壹分為三,賈赦、賈政和賈珍只會感激自己這個長輩。
  可隨後又想到,真那麽做,賈赦和賈珍還是無法避免的會對賈政有意見。
  甚至以自己對政兒媳婦的了解,這二媳婦心裏必然只有怨,而無感恩心。
  因為在她看來,榮國府的壹切都是二房的。
  憑什麽要給大房和寧國府?
  想到這,賈母忽然有股深深的無力感。
  面露疲憊的對賈璉說道,“去告訴妳那妹婿,既然他孝順,懂得不為錢財而失了親戚之間的情分。
  那我賈家也不能裝糊塗。
  這樣,赦兒和珍兒壹人買下壹半,價錢嗎,我做主就8萬兩銀子。”
  聽到賈母說,賈赦、賈珍壹人壹半,賈璉頓時皺眉起來。
  看來老太太還是緊著自家人,可這事換到自己頭上,應該也會只想著如何對自家更有利。
  而且壹想到壹年壹萬三、四千兩銀子的純收入,換成自己應該也舍不得。
  小心的提醒道,“老太太,珍大哥應該沒問題,孫兒只需要用伯謙感恩老太太的恩德,珍大哥就沒話可說。
  但大老爺那邊……?”
  賈母心裏壹氣,要不是賈赦起了貪念,酒樓的份子早就賣給了賈珍。
  不過賈珍到底還是侄孫,有好處不想著自己大兒子,也說不過去。
  但賈母嘴上還是強硬道,“他要是不同意,讓他自己去和珍兒說去,而且他但凡還要點臉,就該見好就收。”
  賈赦聽了賈璉復述賈母的話之後,差點氣瘋了。
  憑什麽把自己女婿的東西讓給賈珍?
  可上面有賈母壓著,賈赦也不敢亂來。
  而且再鬧下去,就是把賈母、賈珍和女婿全得罪了壹遍。
  賈珍心裏雖然不爽,可想著這事上,自己確實有趁火打劫的意思。
  而且賈赦再怎麽說也是石仲魁的未來老丈人,他要是真耍手段,確實可以攪黃這筆交易。
  不過畢竟涉及到8萬兩銀子,賈赦和賈珍當然會謹慎起來。
  隔天早上,石仲魁吃完早飯就聽順兒匯報說,賈璉、賈珍和薛蟠都來了。
  來到正門,親自把三人迎進二進門的正堂。
  分主客做好,茶水點心也上了之後,石仲魁揮手讓順兒等人出去。
  這才笑著道,“珍大哥好福氣,弟弟手裏那些賺錢的營生,嶽丈家沒分潤到多少,卻全便宜了妳。”
  賈珍見他語氣裏明顯有怨氣,反而覺得這事靠譜。
  哈哈笑了幾聲,“哥哥倒是想,可誰讓老太太心痛孫女婿,不僅親自做主把價錢提到8萬。
  還擔心我這個做哥哥的會讓妳吃虧,把妳手裏那些份子的壹半,暫時劃在赦老爺名下。
  今後兄弟手頭寬松壹些後,只要妳上門,赦老爺難道還會不把那兩層半的份子還給妳?”
  石仲魁壹楞,這話說的就有意思了。
  這事壹個願意賣,壹個願意買,也就是筆交易而已。
  但有了賈母主動加價,任誰都得感恩壹番。
  而且正常來說,酒樓經營好了,賈家並不吃虧,畢竟這比田莊更賺錢。
  可石仲魁篤定不管是什麽好生意,只要賈家做主,必然會壹年不如壹年。
  原因很簡單,榮國府內鬥和貪腐成那個樣子,賈赦、賈珍又是不怎麽管事的人。
  讓那些管家、家生子管著的話,會賢樓用不了壹兩年,收入必然會下滑,甚至出現虧錢的情況。
  而且最大原因是,這年代可沒什麽保密措施,糕點秘方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泄露出去。
  而妳還沒辦法查清楚。
  當然,賈家也不傻,甚至薛蟠用的都是家裏的幾代為奴的老人。
  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真有不怕死的,妳再如何防備都沒用。
  既然這樣,那就得防著賈家反悔了。
  想了想後,石仲魁主動說道,“既然老太太如此看重我這個孫女婿,那小弟也不能只顧自己。
  這樣,酒樓妳們接手後先管著1個月。
  等1個月過了之後,珍大哥和赦老爺覺得管不過來,那8萬兩銀子如數退還。
  要是您二位還是覺得可行,再正式定契約,可好?”
  “這主意好”,賈珍想都不想就同意了下來。
  而且壹個月後,正好是殿試剛結束沒幾天。
  那時石仲魁要不是壹甲頭三名,最不濟也是個進士,沒道理敢反悔。
  收了錢,又按照石仲魁說的定下契約,這事算是成了。
  賈珍、賈赦滿意,石仲魁就更滿意了。
  酒樓本來就是為賈赦挖的坑,現在雖然把賈珍壹起坑進去了,但加上桃樹的事,前後坑了賈赦5萬兩銀子,也算不錯了。
  更別說能從賈家拿走12萬兩銀子,這是自己之前根本沒預料到的。
  而且算上賈雨村之事,賈家和王家壹共給薛寶釵準備了10萬兩銀子的嫁妝。
  這麽壹算就是22萬兩。
  隨後幾天,得了命令的錦毛鼠在各個酒樓裏,躲在隔壁房間裏,嘀咕著石仲魁賣了會賢樓壹半股份,換來了8萬兩銀子的事。
  聽到這話的吃客們先是心裏壹驚。
  回去打聽壹番,很快知道了會賢樓搞出來的新式搞點,就是石仲魁自己琢磨出來的。
  甚至有人還把蛋撻說成是解元糕,菠蘿包說成是會元餅。
  至於奶油冰淇淋和冰淇淋蛋糕,就等著石仲魁中了狀元,再說成是狀元冰糕。
  這事壹出,頓時吸引的更多人去會賢樓嘗嘗這三種甜食。
  壹時間會賢樓反而更像搞點鋪子,而不是酒樓。
  收入也每天跟著多了五六十兩銀子,甚至光是賣四種糕點,純收入就快60兩銀子了。
  傳到賈府後,那是人人羨慕。
  找王熙鳳的婆子,甚至賈家各房親戚壹下子多了好幾倍,求著她幫忙把自家的兒子調到會賢樓做事。
  而得了面子的王熙鳳,對賈璉的態度也跟著變好了壹大截,薛姨媽對薛蟠也是連連誇贊。
  賈璉和薛蟠頓時有了種鹹魚翻身的爽快感。
  酒樓的生意好了,賈赦和賈珍反而擔憂起來。
  賈赦讓人把賈珍叫到榮國府東院,壹開口就抱怨說,不該定下那所謂的壹個月期限。
  到時候石仲魁反悔,或者嫌自己賣便宜了,拖著不交接,也是個麻煩。
  而且到時候他已經是進士了,難道真為了壹個酒樓,就鬧到公堂上?
  賈珍自己此時也後悔了,“要不找老太太商量、商量,提前交接?”
  賈赦卻搖搖頭,“沒用的,老太太是明大義的人,怎麽可能為了早幾天,晚幾天的事,就用長輩的身份去壓孫女婿?”
  賈珍心裏嘆息壹聲,說賈母明大義,還不如說賈家就這個老太太最精明。
  除非石仲魁真的反悔,否則老太太確實不可能此時插手這事。
  “不如把璉兒叫來”,賈珍出主意道,“璉兒和姑爺畢竟是內兄弟關系,去石家就和去自己家壹樣。
  肯定比我們更了解姑爺。”
  賈赦聽到這話,卻猶豫了起來。
  要不是不好做的太明顯,他早就以父親權威和賈璉還沒分家的名義,把賈璉和迎春手裏2成股份強要過來。
  所以賈赦此時最不願意的就是賈璉去見石仲魁,深怕石仲魁會提屬於迎春的那半成股份。
  不過,賈璉也不是好東西,賈赦實在太了解這個兒子了,這小子必然會貪汙酒樓的錢。
  左思右想後,賈赦有些肉痛的說道,“珍兒,既然姑爺喜歡字畫,不如妳帶著禮物上門,親自問問?”
  賈珍果然心裏不願意,找理由拒絕後,賈赦最後不得不找出兩樣自己沒那麽喜歡的古玩,讓賈珍也拿出兩件,壹起帶著上門去找石仲魁。
  石仲魁倒是很自然的把禮物收了起來。
  可嘴上說願意,卻要賈母、賈政和幾個代字輩的賈家長輩做見證。
  壹旦交接完畢,錢貨兩情。
  今後酒樓是賺是賠,和自己沒半毛錢關系,更不可能出現退錢、退貨的事。
  這事對急於拿到酒樓的賈赦、賈珍來說並不難。
  三天後,石仲魁仔細看完的契約,在賈政、兩個代字輩的家族長輩,還有於洪高和特意趕來的繕國公府的石光珠的見證下。
  在賈珍、賈赦已經簽字畫押的契約上簽字畫押。
  收好自己的那壹份,這事算是皆大歡喜。
  送走了賈家的人,於洪高高興的說道,“酒樓賣掉最好,安心準備殿試才是正途。
  妳師兄這幾天,就老老實實的在家備考。”
  石仲魁點點頭,隨即就想到了自己還欠著夏守忠4500兩銀子。
  留著於洪高和石光珠吃了頓飯,又讓順兒準備好禮物,這才把兩人送走。
  當然,肯定少不了鮮桃。
  壹家20個,壹共20斤,於洪高、石光珠這才滿意的走了。
  把答應給夏守忠的銀子給了他,夏守忠果然上道。
  暗示壹番價格後,石仲魁默許了五千兩的價格,隨後是真打算安安心心的準備殿試。
  可沒半個月,薛蟠怒氣沖沖的上門道,“哥哥,兄弟打算5萬兩銀子賣掉手裏的酒樓份子。”
  石仲魁壹楞,本以為薛蟠即便會在酒樓上的事受氣,怎麽也得兩三個月,甚至半年以上。
  到時候自己再提議他賣掉。
  沒想到半個月都沒到,他就上門了。
  “誰要買妳的?”
  “還能是誰”,薛蟠臉色漲紅的壹屁股坐在椅子上,氣呼呼說道,“還不是我那好表哥王仁,氣我當初為妹妹從他王家要來5萬兩銀子的嫁妝。
  現在借口弟弟文不成、武不就,唆使我那舅舅逼我讀書。
  囊球的,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眼紅兄弟我在酒樓上,壹年能賺到壹萬多兩銀子。”
  石仲魁聽完就搖頭,如果王仁找的是王子騰的夫人,或者薛姨媽,這話倒是可信。
  但王仁哪裏有膽子利用親爹王子騰。
  這事肯定是以訛傳訛,但王子騰必然知道不說,還默許了。
  “妳去告訴璉二,要是王家出價合適,幹脆壹起賣給他家。”
  薛蟠壹點都不覺得賈璉能保住自己的股份,“那價錢多少?”
  石仲魁嘴角壹笑道,“9萬,到時候妳拿6萬,璉二拿3萬,只是他會不會答應就不好說了。”
  這還沒過壹個月就翻壹倍,薛蟠倒是願意,至於賈璉願不願意,那是他的事,“可賈家二姐姐那裏呢?”
  石仲魁立刻喝道,“這是我的事,妳啰嗦那麽多做什麽?”
  薛蟠哈哈壹笑,人都是妳的,確實是妳的事。
  又過了幾天,三月二十六日,離殿試只有五天時。
  薛蟠再次上門,說買賣已經成了,只不過因為賈璉果然不願意賣,只拿到5萬兩銀子。
  石仲魁點頭之後,又皺眉起來。
  隱隱覺得王家如此做,有些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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