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陸雪琪舞劍，劃地斷情

　　壹道光落下。
　　張小凡腦海中浮現壹門神通——法天象地。
　　施展之時，體型變大，相應的力量防禦等等都會增強，能夠大大提升他的戰力。
　　【青雲門風回峰曾書書：恭喜張師弟，又獲得壹門神通！】
　　【青雲門大竹峰田靈兒：不知道小凡施展後能變多大？】
　　【血刀老祖：到時嚇死妳啊！】
　　【青雲門龍首峰齊昊：妳個無恥淫賊！】
　　……
　　“叮，恭喜宿主同步張小凡獎勵法天象地！”
　　聲音落下，江楓系統空間中頓時多了壹個神通光團。
　　江楓想了想，直接接受了這門神通。
　　這門神通對他也有用。
　　實力越強，施展出來自然越利害。
　　融合了法天象地神通，江楓看著懷中這個清冷美麗的美人，輕撫著他白皙滑膩的肌膚：
　　“這古墓暗不見天日，也不安全，不如跟我走吧？”
　　小龍女嬌軀壹顫，沈默良久，才低聲開口：“我從小在這裏長大，不習慣外面！”
　　或者說小龍女其實是個社恐，因為她從未下過終南山，甚至連古墓都很少出。
　　不會與人打交道，也不想跟人打交道。
　　江楓沒有勉強，抱緊她溫軟曼妙的嬌軀，柔聲道：
　　“妳想留下就留下吧，日後我會常來看妳的，如果妳想離開了，我隨時帶妳回去！”
　　“嗯。”
　　小龍女輕哼壹聲，又感到江楓的巨大變化……
　　【第九題結束，直播繼續。】
　　【請所有幸運觀眾認真觀看，準備答題。】
　　眾人各就各位。
　　原本定格的畫面繼續播放。
　　畫面中。
　　九尾天狐脫困而出，化作人形，穿著張小凡的衣服。
　　她的身姿是婉約而修長的，縱然是不合體的衣服依然遮蓋不住她美好的身材。
　　她的唇是柔的，她的眼是媚的，她的鼻是巧的，她的眉是婉約的。
　　她的容貌，像是要流淌過來將妳擁抱的溫柔水波，讓妳沈醉；又似千百年永駐紅顏的美麗，經風歷雪，卻更艷更麗。
　　她輕輕在猴子身前蹲下，衣襟輕動，隱約間有淡淡春光晃動。
　　她靜靜地微笑著，饒有興趣地看著小灰，然後伸出自己如玉壹般的手掌，輕輕拉起小灰的手指。
　　小灰“吱吱”而笑。
　　她眼中似也滿是笑意，輕輕道：“我也要謝謝妳啊！”
　　小灰眼睛眨了眨，忽然不停點頭，神色間大是得意。
　　九尾天狐為之失笑，伸手將小灰抱在懷裏，站了起來，緩緩走到張小凡身邊。
　　舉目眺望，那壹片被夜色掩蓋的遠山。
　　“三百年了，”
　　她看了半晌，慢慢地道：“整整三百年的時光啊……”
　　張小凡轉頭向她看去，她的臉柔和的曲線中，仿佛還有壹絲莫名的剛強。
　　她沈默了許久，然後忽地嘆息壹聲，搖了搖頭，轉頭向著張小凡，微微壹笑。
　　那份美麗，如黑暗中盛開的百合！
　　【血刀老祖：臥槽！】
　　【魔隱邊不負：臥槽！】
　　【雄娘子：臥槽！】
　　【大明皇帝朱厚照：臥槽！妳們這些淫賊，真是有辱斯文！】
　　【大隋皇帝楊廣：好壹個狐貍精！怪不得古有紂王不早朝，被迷得神魂顛倒！】
　　【大宋皇帝趙佶：果然，狐貍精永遠不會讓人失望！】
　　【萬裏獨行田伯光：張小凡這小子莫非要騎狐貍了？】
　　【六尾妖狐小六：無恥！】
　　【驚鴻仙子楊艷：為什麽水麒麟、黑水玄蛇、黃鳥還有夔牛這些異種，道行都很強，卻不能化形成人，而狐族卻可以？】
　　【七星塘慕容秋荻：看來這個世界的狐族得天獨厚，不說其他，智慧也比水麒麟、黑水玄蛇、夔牛那些傻大個高！】
　　【水麒麟靈尊：妳才傻大個！妳全家都是傻大個！】
　　【黑水玄蛇：絲！妳們這些渺小的人類，妳們才傻！】
　　【夔牛：眸！妳們這些可惡的人類，我要踩死妳們！】
　　【成是非：臥槽！壹個個異獸都冒出來了！】
　　……
　　眾人議論紛紛。
　　畫面中。
　　張小凡淡淡道：“妳日後準備如何？”
　　九尾天狐笑了笑，仿佛也有些惘然，輕輕道：“妳把小六自盡的地方仔細告訴我罷。日後有機會，我想去那裏看看。”
　　張小凡告訴了九尾天狐地點，然後猶豫了壹下，將玄火鑒給了九尾天狐。
　　九尾天狐壹怔，忍不住擡眼多看了看他，慢慢將玄火鑒接了過來，在手中把玩了幾下，忽地道：
　　“妳知不知道這玄火鑒乃是天地世間的無上神器，萬火之精。如能真正掌握它的力量用法，再配合妳在玄火壇中見到的那個‘八兇玄火法陣’，直有毀天滅地的奇威。”
　　她微笑著，看著張小凡，道：“就算這樣，妳也把它還給我？”
　　張小凡淡淡的看著玄火鑒，沈默了片刻，緩緩轉過身去，低聲道：
　　“我要它做什麽，我要毀天滅地做什麽？我要的，它又不能給我……”
　　九尾天狐望著張小凡，半晌沒有說話，目光深深如水。
　　忽然，她笑了，帶著三百年的滄桑與悲涼。
　　“說的好，說的好！”
　　“這三百年來，我在玄火壇裏不見天日，不知多少次想過，當初為什麽我會昏了頭腦去偷這玄火鑒？這三百年時光，若是我和親人壹起快樂度過，那該多好……”
　　她大聲笑著，柔媚的臉上滿是滄桑的美麗，手壹擡，將玄火鑒拋了過來。
　　張小凡接住，怔了壹下，道：“這個是妳們全族人用性命換來的，妳怎麽……”
　　九尾天狐緩緩收住笑聲，眼中的哀色卻更是重了，低低地、幽幽地道：“我要它，做什麽？”
　　【陰癸派聖女婠婠：我只想說豬腳真好，別人費盡心機得不到的，豬腳不想要卻能主動送上門！】
　　【阿紫：就是！這些豬腳真是可惡！像那啥虛竹小禿驢，不想學逍遙派的神功，但無崖子、巫行雲壹個個都逼著他學，還把自己的功力傳給他，他不想要女人，巫行雲就給他弄來絕色美人送到他床上，真是羨煞旁人！】
　　【盜帥楚留香：世事無常，很多人苦苦求取往往求之不得，壹些人不想要，卻唾手可得！】
　　【驚鴻仙子楊艷：只能說造化弄人，搭上了全族性命，又被關押折磨了三百年，又有什麽用？】
　　……
　　看到九尾天狐這遭遇，眾人也是唏噓不已。
　　費那麽大勁兒。
　　弄得家破人亡。
　　就算最後得到玄火鑒又有什麽用？
　　畫面中。
　　張小凡問九尾天狐想不想報仇，原本三百年來日思夜想都想報仇的九尾天狐如今出來後卻不想報仇了。
　　張小凡沈默片刻，道：“那妳以後也許還會用到它的，再說玄火鑒畢竟還是妳兒子……”
　　九尾天狐嫣然壹笑，道：“小六？他不是已經把這個東西送給妳了嗎？而且……”
　　她目光在張小凡身上打量了壹下，道：“妳用噬血珠和攝魂這等大兇至邪之物做法寶，邪力侵體極深。以我看來，若不是有玄火鑒的至陽純和之氣替妳抵擋，只怕妳早就失去神誌，兇性大發了。若是將它給我，妳自己怎麽辦？”
　　九尾天狐勸張小凡早點把這件天地間第壹邪物給丟掉，免得最後丟了性命。
　　“妳說的這件天地間第壹邪物，不知道已經救了我多少次性命！”
　　張小凡淡淡地道：“妳說我只有丟了它才能安穩地活下去，卻不知道如果沒有它，我根本就活不到今日。”
　　他擡頭看向九尾天狐，目光冰冷，“而且，妳有壹件事說錯了。”
　　“什麽？”
　　“妳說它乃是天地間第壹邪物，其實不是的。”
　　九尾天狐眉頭壹皺，“妳說什麽？”
　　張小凡冷冷地，不帶壹絲感情地道：“天地間第壹位的邪物，不是它，而是……”
　　他用手，往自己的心口壹指，冷冷道。“人心！”
　　九尾天狐怔住了。
　　【武當張三豐：是啊，人心之邪，猶勝天地間任何邪物！】
　　【小小少年楊過：張小凡經歷了壹番社會毒打，徹底成長了啊！】
　　【成是非：燒火棍雖然邪門，但如果沒有燒火棍，張小凡確實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雲羅郡主：張小凡每次都能以弱勝強，死裏逃生，很大程度都靠燒火棍和佛道雙修！】
　　【阿朱：這燒火棍是天下第壹邪物，但也是十分強大，別人無法掌控，但等張小凡練成五卷天書後，必然就能駕馭自如，不會受它的邪氣影響了！】
　　……
　　“人心……”
　　玄火壇中，被玄火鏈困住的九尾天狐小白看著直播，聽到直播中張小凡的話也不由壹怔。
　　人心啊……
　　最是難測。
　　最是妖邪。
　　“如今我怕是出不去了！”
　　九尾天狐心中壹嘆。
　　直播曝光後，焚香谷必然會對她戒備，甚至會直接殺了她，以絕後患。
　　如今她可沒有反抗的實力。
　　她繼續望著直播。
　　畫面中。
　　張小凡將碧瑤的情況詳細告訴了九尾天狐，詢問九尾天狐是否有救治辦法。
　　聲音到了最後，張小凡竟然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九尾天狐凝望著張小凡，眼中光芒閃爍，大有柔和之意，片刻之後，她決然點頭，道：
　　“有辦法的！”
　　張小凡勉強抑制住激動的心情，卻依舊控制不住聲音中微微的顫抖，
　　“請、請前輩教我！”
　　“魂魄雖有三魂七魄之分，但俱是人之精魂所在，同壹人的魂魄之間，彼此都有神秘吸引。中土修真之士對此少有涉獵，但許多年前，我曾親眼見過有異人施展‘還魂異術’，將某個不幸被惡妖攝去壹魂三魄的男子魂魄，盡數收回。”
　　九尾天狐柔聲說道：“由此可見，雖然情形稍有區別，但只要妳那朋友肉身不滅，魂魄尚有殘余，則必定有救。”
　　張小凡臉色本來大是興奮，但聽到“還魂異術”這四字時候，忽地想起了什麽，眉頭壹皺，道：
　　“前輩，妳說的還魂異術，莫非是指南蠻十萬大山裏的‘黑巫族’？”
　　九尾天狐有些驚訝，點點頭。
　　張小凡頓時如墮冰窟。
　　因為這個消息十年前他就知道了。
　　這十年時間。
　　他找遍了南疆，卻沒有得到壹點壹滴消息。
　　得到的只有黑巫族早在千年前就滅族了。
　　不過九尾天狐當年遇到的那個黑巫族卻是在五百多年前，迎著張小凡期待的目光，九尾天狐決定帶著張小凡去當年遇到的地方找找。
　　張小凡深深呼吸，沈默片刻，對著她微微低首，道：
　　“多謝前輩，感恩不盡，只要能救了我的朋友，將來不論前輩有什麽差遣，只管吩咐我就是了。”
　　【木婉清：我猜這次肯定能夠找到了！】
　　【小小少年楊過：九尾天狐既不能給張小凡做女人，又不能給張小凡當寵物，所以她的作用應該就是幫張小凡找黑巫族了！】
　　【阿朱：期待碧瑤盡早復活！】
　　碧瑤：老娘還沒死呢！
　　在眾人期待中。
　　畫面中。
　　張小凡晚上睡不著出來。
　　九尾天狐嫣然壹笑，媚態橫生，仿佛連她周圍的夜色也變得溫柔起來，她幽幽道：
　　“有壹件事，我想跟妳說壹下。”
　　“前輩，請說。”
　　九尾天狐瞪了他壹眼，“就是妳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前輩了，妳這個人其他還好，偏偏就不知道拼命叫壹個女人前輩前輩的，會把人叫老了，是很失禮的嗎？”
　　張小凡啞然。
　　原來不管是十八歲、二十八歲，還是二千八百歲的，只要是個女子，必定會怕老的……
　　“那，我稱呼妳什麽好呢？”
　　九尾天狐壹怔，隨即臉上浮現出壹絲無奈，半晌才淡淡道：
　　“是啊！叫什麽好呢？當初的名字，我早就忘了。這樣罷，反正妳見過我的白狐真身，妳就叫我小白罷。”
　　壹夜悄然而逝。
　　第二天。
　　金瓶兒找到張小凡，打聽昨晚焚香谷的情況。
　　張小凡只說焚香谷發生了火山爆發，他什麽消息也沒探查到。
　　這時。
　　金瓶兒看到小灰從樹林裏出來，後面還有壹個女子。
　　肌膚若雪，眉目如畫，更有萬種風情，千般溫柔，盡在婉約身姿之中，竟是個絕世美人。
　　最重要的是，金瓶兒壹眼看去，便看出那女子身上只披了壹件外衣，中間並無其他衣物。
　　走動間隙，隱隱約約顯露著白皙肌膚，更添誘惑。
　　那件衣服，很明顯是男子衣物。
　　昨天晚上，她還看到張小凡穿在身上，而現在，張小凡身上已經沒有外衣了。
　　【血刀老祖：看到這，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偏偏就是什麽都沒發生！】
　　【武周狄仁傑：所以說啊，即便親眼所見，很多東西也並非是真的，也未必如自己猜測的那樣！】
　　【武周李元芳：大人所言甚是！】
　　【小小少年楊過：我猜金瓶兒要搞事了，可惜她猜錯了兩人的關系！】
　　……
　　果然。
　　畫面中。
　　金瓶兒眼中光芒閃動，忽地微笑起來，道：“這位姐姐好生美麗，怎麽我這些日子從未見過？”
　　說著，她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小凡，“往昔多聽聞公子和碧瑤小姐癡情相戀，碧瑤小姐為公子不惜魂飛魄散，舍身擋下‘誅仙奇劍’，公子則為碧瑤小姐叛青雲，入聖教，輔助鬼王宗主四方征伐，殺人無算。更在十年之中，不惜冒險深入南蠻十萬大山深處找尋醫治碧瑤小姐的方法。如此種種，怎不叫天下女子為之感動傾慕？”
　　她聲音越發柔媚，臉上表情也更是溫和，但口中的話卻為之壹轉：
　　“只是時光無情，歲月昭昭，往事已矣，公子重得良偶，這是要恭喜公子了。呵呵，哪日且讓我親自上狐岐山，向鬼王宗主道賀壹番才是。”
　　張小凡面色森冷，聽到後面，神情更是冷峻，但他只是冷冷哼了壹聲，卻根本不說什麽。
　　九尾天狐解釋了壹句，可***兒並不相信。
　　她詢問張小凡在焚香谷有無發現後，便告辭離去。
　　張小凡皺眉沈思，思考金瓶兒是怎麽找到他的。
　　他身上應該不可能啊。
　　不過小白倒是有所發現，原來問題出在小灰身上。
　　小灰身上有種特殊的香味。
　　很淡。
　　顯然是金瓶兒留下的，好追蹤他的位置。
　　【青雲門大竹峰田靈兒：魔教妖女，果然狡猾！】
　　【合歡派掌門三妙仙子：這叫智慧！妳們發現不了，只能說明妳們太笨！】
　　【多情公子侯希白：金仙子確實機智，如果她對張小凡使用手段，以張小凡的修為，必然會發現，但對小灰就容易多了，而且還不容易被發現！】
　　【阿紫：又是妳這家夥，還真是多情啊，見誰舔誰！】
　　……
　　畫面中。
　　金瓶兒離開後，小白就帶著張小凡去找黑巫族。
　　為了出行方便。
　　小白讓張小凡和她換上了當地的衣服。
　　小白身上穿著的是南疆女子的普通衣衫，款式與常人並無不同，只是這尋常衣服，配上她絕世容貌，登時便如發光發熱壹般，更顯現出從未見過的風采出來，倒似乎這女子天生便該當穿這等衣物，處處透露出南疆女子的特有風韻味道來。
　　原來狐族的發源地就是南疆，小白當年就是在這裏長大的，只是千年前狐族遷移到了中土狐岐山。
　　因為焚香谷玄火壇之事，小白和張小凡不能禦空飛行，免得引人註目，只能徒步而行。
　　張小凡心中焦急，卻也只能按捺住心思，跟著小白徒步朝七裏峒找黑巫族。
　　他們先來到了天水寨。
　　在這裏，張小凡再壹次與陸雪琪相遇。
　　夜色如水。
　　張小凡和陸雪琪緩緩走著，說起了往事。
　　七脈會武跟張小凡比試，其實應該是她輸了。
　　陸雪琪擡起頭，望著天際那輪明月，默默出神。
　　她的美麗，在月下如皎潔輕放的花。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心裏就記著妳了。”
　　她輕輕的、幽幽地道。
　　張小凡身子壹震，無論如何他也想不到，從壹向冷若冰霜的陸雪琪口中，會吐露這般的言語。
　　“到了後來，我們壹起去了空桑山死靈淵下，與魔教中人廝殺，與陰靈妖魅纏鬥，妳不顧性命對我救我，我也就壹般對妳了……”
　　她這般輕輕說來，聲音飄忽而有那麽壹絲不真切，鬼厲，不，仿佛這壹刻他再度變成了那個曾經的張小凡，過往的歲月，壹壹在眼前浮現。
　　只是，他壹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時候，我們身陷絕境，垂死掙紮，可是我卻壹直沒有害怕過，當時若是就那樣和妳壹起死了，我……”
　　她轉過身，面對著這個男子，眼中有從未出現的光彩，有從未出現、埋在深心的萬千柔情。
　　甚至在她如雪壹般的肌膚臉腮間，隱隱透著淡淡的粉紅，有動人心魄的美麗。
　　“……我也心甘情願！”
　　她慢慢地說著，卻是斷冰切雪壹般的堅定。
　　【成是非：臥槽！簡直亮瞎我的眼睛，冰雪女神陸雪琪竟然對張小凡表白了？】
　　【武當張無忌：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驚鴻仙子楊艷：這是表白嗎？我看這是陸雪琪最後的訣別，今夜之後，他們怕是要真正割袍斷義了！】
　　【七星塘慕容秋荻：唉，可悲可嘆，感覺她們兩個註定悲劇！】
　　【阿朱：碧瑤是橫亙在他們中間的壹座大山，而且難以搬動！】
　　【阿紫：所以說死人往往比活人更難以打敗！】
　　阿朱：怪我咯？
　　【血刀老祖：左手仙子，右手魔女不香嗎？】
　　【青雲門風回峰曾書書：啊啊啊，張小凡，拔劍吧，還我雪琪仙子！】
　　……
　　看到陸雪琪表白，所有人驚呆了。
　　不過眾人還是隱隱能夠感覺到。
　　陸雪琪說這番話，很可能是最後的訣別。
　　所有人緊緊盯著直播。
　　壹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畫面中。
　　陸雪琪繼續道：“到了後來，流波山、通天峰，事情壹件接著壹件，我在壹旁，眼睜睜的看著妳漸漸變化。”
　　“直到了最後，通天峰上，誅仙劍下，那位碧瑤姑娘替妳擋了那壹劍之後，我就知道，妳再也無法回頭了。”
　　她嘴角露出壹絲微笑，卻滿是苦澀，幽幽地道：“妳真的，也沒有再回頭了。”
　　“妳這又是何苦？”張小凡低低地道。
　　陸雪琪淒涼壹笑，目光迷離，月光下的身影，蕭索而美麗。
　　“我不後悔，十年了，我心中還是記掛著妳。如果可能，我情願放棄壹切，跟妳壹起到天涯海角。可是，終究是不可能了！”
　　她咬著唇，低低的，慢慢地重復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青雲門和師父的恩情，她不能背叛青雲門。
　　陸雪琪拔出天琊劍，在地上滑出壹條裂痕。
　　隔開了兩個人！
　　她白衣若雪，無風卻飄舞，恍若仙子，明眸之中，千般柔情萬般痛苦，都只在深深心間。
　　“今晚別後，他日再見，妳我就是妳死我活的仇敵。”
　　她蒼白的臉上沒有壹絲血色，甚至連她的身子，都開始這般微微顫抖。
　　“十年以來，我癡念之余，便在後山舞劍，”
　　她幽幽地道：“今晚，就讓我舞最後壹次吧！”
　　錚！
　　天琊神劍發出如鳳鳴清音，直上九天。
　　白衣若雪的女子，飛身而起，在淒涼美麗的月光中，如降落俗世凡塵的九天仙子，癡狂而舞。
　　那劍光幽幽如夢，舞盡千年殘情。
　　過往歲月，慢慢浮現，悠悠而過。
　　是誰在輕聲嘆息，是誰雙眼朦朧？
　　劍光如雪，傷了是誰的心？
　　她癡狂！
　　她獨舞！
　　有風起，雲漸開。
　　殘垣斷壁紛紛散。
　　亂石四處走，塵土飛揚，風聲淒切。
　　她身影飄蕩，如在風中浮沈，四面八方風雲都匯聚，天色又暗。
　　只剩下，清影幽幽飄蕩！
　　舞罷。
　　劍雖舞完，情絲卻無法斬斷，陸雪琪傷心而去。
　　張小凡呆呆站在那裏，壹動不動。
　　小白抱著小灰在後面靜靜看著，感慨萬千。
　　第二天。
　　張小凡繼續跟著小白去七裏峒黑巫族。
　　畫面定格。
　　【第十題，七裏峒是否有能救治碧瑤的大巫師？結果如何？】
　　【A、有。沒有救活碧瑤。】
　　【B、有。救活了碧瑤】
　　【C、沒有。沒有結果。】
　　【D、沒有。但得到了另壹種救治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