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煉氣呢！爸爸！

　　不行，完全無法做出取舍啊。
　　崩了，前面的心態，什麽親情，什麽皓月，什麽修仙都TM崩了！為什麽我這功法就得自宮呢？
　　“老頭兒！”肖武大喊起來，“我知道妳在！妳出來，咱倆好好商量商量。”
　　“想要見我，就要大聲呼喊我的名字。”有聲音自空靈處傳來。
　　“大神仙！”肖武沒有廢話，他現在還真沒這心情。“大神仙~！大神仙~！大神仙爺爺~！大神仙老頭兒~！大老頭兒神仙~！”壹邊喊著，肖武心中壹邊計算著仇恨值，這糟老頭子看我早晚揍妳壹頓報了這自宮的仇！
　　“行了行了！別人聽見還以為妳叫魂呢。”老頭身形縹緲出現。
　　“這個，咱能換個功法不？”肖武努力讓自己呈現討好的樣子。
　　“不能。”老頭兒斷然拒絕。
　　肖武氣結，“為啥不能？”
　　老頭兒把胡子壹捋，“因為這是最強的功法，這就是我的功法。”說完壹臉傲然。
　　尼瑪，最強的功法就得自宮？還真是葵花寶典啊！不對！等等，等等啊！肖武想著，壹把抓住老頭兒的胡子，使勁兒壹拽！
　　唉吆！哎吆吆~！
　　“妳大爺！”老頭兒破口大罵。
　　“妳爺爺！”肖武張口還嘴。
　　“我是神仙妳拽我胡子？”老頭兒暴跳如雷。
　　“誰家神仙會罵妳大爺？”肖武毫不怯場。
　　老頭兒忍住，“就妳這樣，佛門的神佛也得跳起來打妳。放在想當年，老夫就壹巴掌拍死妳。”
　　“呵！好漢不提當年勇。”肖武把胳膊壹抱，“不服就再打過壹場。”
　　老頭兒聳聳肩，壹甩拂塵，“不打了，我是神仙，不跟妳這個沒入門的凡人計較。”
　　“哼！”肖武冷哼，別過頭不理他。
　　壹分鐘之後……
　　不對啊？壹開始要說啥來著？
　　肖武頭疼，壹見這老頭兒心態就崩。他自己不正經也就算了，見到個跟自己壹樣不正經的實在讓人不喜歡啊。難道自己就這麽讓人討厭嗎？跟這個老頭兒壹樣讓人討厭？捋壹捋吧！
　　於是肖武說道，“老頭兒，商量個事兒唄？”
　　“甚事兒？”老頭兒沒好氣道。
　　“能不能換個功法？”
　　“不能？”
　　“為甚？”
　　“這是我的功法，最強的功法！”
　　NND！又想去薅胡子了！
　　對，就這兒出的問題，這次不能薅胡子了。問題出哪了？不應該是想拍老頭兒腦袋嗎？為啥薅胡子呢？
　　啊！啊！啊啊啊！肖武壹下跳起來，“老頭兒，妳這功法不是得自宮麽？妳為啥有胡子？”
　　“有問題麽？”老頭把頭別過去。
　　“沒問題麽？”肖武追過去盯著他。
　　“嗯嗯，是稍微有點問題。”老頭兒琢磨著，“要不我把胡子刮了？”
　　刮妳大爺！肖武又有點崩。能不能好好聊天了，這是重點嗎？
　　眼瞅著肖武要發作，老頭兒訕訕笑道，“經過我推算，如果自宮，必定成功。”說到這壹頓。
　　肖武不說話，靜等下文。
　　不接茬？算了，接著說吧。“如不自宮，也可成功。”
　　啪！這次拍的腦袋。
　　“妳大爺！”
　　“妳爺爺！”
　　“行了行了。不跟妳計較。”老頭兒看肖武著急，這壹天他實在歡樂的緊，痛快痛快報了之前挨揍的仇也就算了，正事還得說。“不自宮也行。但是自宮了修的更快，瓶頸更少。”
　　肖武點點頭，“能快多少？”
　　老頭兒掐指算算，“能快個20%吧，另外少個30%的瓶頸。”
　　“妳們神仙也說百分比麽？”肖武問道。
　　“嗨嗨！這是重點嗎？”老頭兒不悅道，“再說了，妳上小學我跟著妳上小學，妳上大學我跟著妳上大學，說話讓妳能聽懂不就完了，咋那麽多事兒呢？”
　　“妳是神仙妳說的算。”肖武自討沒趣，“您繼續。”
　　老神仙繼續道，“妳要是不自宮也行，等到後期感覺有瓶頸過不去了，妳再切，壹樣。”
　　“擦！”
　　“不想切也行。妳得跟我壹樣天縱奇才才行啊！”老頭兒斜眼撇著他。
　　“知道了知道了。”肖武擺擺手。“我這就準備開始修煉了。老頭兒，妳這兒有沒有啥能提升功力的丹藥啥的？隨便給我幾噸，我漲漲經驗值。”
　　老頭兒撇撇嘴，“明告訴妳啊，我是神仙，但我就是神魂。神魂是啥懂不？”
　　肖武搖搖頭，猜測道，“鬼魂？”
　　“呸！”老頭不屑道，“鬼魂那是人死了的魂魄。我是神魂，不死不散不朽。”
　　“說的那麽牛，連個丹藥都沒有。”
　　“嗨嗨，妳這小子。”老頭兒有點沒脾氣了，“神魂也是魂啊！老夫當年富有諸天萬界，妳跟我要丹藥我能吃死妳。”
　　“好漢不提當年勇！”
　　“行行！”老頭兒擺擺手，“神魂啊，沒有儲物空間，也無法攜帶空間法器，所以我的身上除了知識，再無他物。”
　　“不不不，”肖武壹臉淡定，老頭兒也露出好奇神色，“呵呵，妳還有臉吹牛B啊！”
　　擦！這小子嘴裏就沒好話。
　　“小子，妳對知識的力量還充滿了無知啊！”老頭兒說著打出壹個光點，直接按在了肖武頭上。這光點肖武見過，就是《神功》秘籍的那種光點啊。
　　“拿去煉吧！凡間藥草即可成丹，養氣血、合靈氣，雖然不是修真者的丹藥，但卻絕不是凡間手段。”老頭兒說完壹臉傲嬌，臉上就仿佛寫著快崇拜我吧！
　　看著他那神氣肖武就有點不爽。“還不是凡間手段！哼，不曉得管用不管用。”
　　老頭兒郁悶，壹閃而走。
　　肖武滿足壹笑，再次盤膝翻開《神功》秘籍。
　　現在開始正式修煉吧！略過前面第壹頁上“欲練神功，必先自宮”的惱人提示語，第二頁則是功法：
　　“道，天地之誌；修道，求天地之為己用。求道，則求我；天地生，則我生；天地滅，而我不滅。”口氣真大啊！天地生則我生，天地滅而我不不滅。這得是啥境界？
　　再往下翻卻是對境界的介紹，在神功中則為煉氣、築基、金丹、元嬰、煉虛、合道。再之後是何種境界，如何成仙卻並未提及。既然未提，現在連煉氣都不是，還是先別想那些了。
　　之後則是煉氣的法門。講究以身體容納天地靈氣，靈氣自四肢百骸入體，而後在體內運行壹周天，最終匯聚於氣海。氣海成旋。成旋即為進入煉氣初期，氣海氣旋共分九層，每層壹個小境界，即為煉氣九層。
　　口訣需要牢記並且在心中默念，同時感知周身靈氣，依照法門引導靈氣入體。壹切操作都需要謹小慎微，肖武雖然毫無經驗，但是看那法門要求靈氣入體，氣機如何引導，甚至畫出穴位圖譜，就明白這事兒必然非同小可。怪不得聽說別人修煉都得在什麽深山老林裏呢。自己在家裏也不知道行不行。
　　退出識海，默念口訣。心思逐漸澄明，等到完全將心靜下來，他仿佛感知到了周身的空氣之中有壹個個小光點，那光點極其微小，妳能感知到它在那裏，可妳卻看不到它。他嘗試著按照法門引導自身，壹瞬間，仿佛周身毛孔都打開，向著空中緩緩的呼吸。渾身上下都透出淡淡的涼意，仿佛皮膚真的在呼吸壹般。那光點緩緩的向著皮膚移動，壹點點，壹點點的碰觸到皮膚之上……微涼……
　　嘭嘭嘭！
　　嘭嘭嘭！
　　“誰呀？”肖武壹下破功，直接看不到壹絲光點了。
　　“武兒，是為父。”門外傳來了肖子成的聲音。
　　唉。肖武嘆了口氣。
　　卻聽門外的肖子成似乎聽到了嘆氣聲，有些不確定的道，“武兒，要不，明天壹早為父再來？”這兒子他管的少，這大半夜的，也許兒子確實身體不太好呢？
　　“好的，爸爸。”肖武答應壹聲。看來也沒什麽要緊事。
　　聽到肖子成腳步聲遠去，肖武再次嘗試修煉。他稍稍靜了壹下心，而後再次進入那種空靈的狀態。那光點再次出現，肖武甚至看到了那光點隱隱泛起的藍色。讓自己的毛孔緩緩的呼吸……
　　嘭嘭嘭！
　　嘭嘭嘭！
　　“我擦！”光點再次散去。
　　聽到兒子的聲音，肖子成有點不確定。自己夫人不是說兒子轉性了嗎？咋還跟老子說臟話呢？也許起床氣？看來兒子心情不好，看看時辰，再讓孩子睡兩個時辰也好。“武兒，無事了。妳且睡吧。”說罷，肖子成的腳步聲再次遠去。
　　肖武不是不孝順的人，可是第壹次嘗到這修煉的滋味，總覺得壹口肉沒夠著，心裏七上八下的。
　　再次放空自己，再次回到狀態。藍色光點浮現，皮膚在緩緩的呼吸。那光點觸摸的到皮膚，竟然毫無阻力的直接自毛孔透入。
　　那光點進入身體後匯聚在壹起，如煙如霧，好似縹緲的山嵐。肖武壹邊默念口訣，壹邊按照法門逐壹在穴位間遊弋。那煙霧在法門引導下匯聚成壹股股的煙線，在身體看起來如血管壹樣的通道中緩緩的遊走。那氣團所過之處身體泛起涼意，卻讓每壹點壹滴的感知都變得更加明晰。
　　身體外的靈氣不斷滲入體內，那靈氣在煙霧之後匯聚成股，循著肖武指示的軌跡緩緩流動。最終匯聚在丹田之處，那位置似在體內，又好似自成世界。
　　肖武見到過自己的識海，對丹田的存在卻也並不覺得不可接受。那股氣息在丹田處停滯下來，肖武將自己的全部精神集中在丹田的中心，以意念催動，那細細的煙柱緩緩的轉動起來。隨著煙柱轉動，後續的煙霧氣息也在其上緩緩的轉動起來。
　　“壹、二、三、四、五、六、七、八、九？”肖武有些驚異，這壹開始就九層了？不對吧？
　　肖武正在疑惑中修煉的時候。
　　嘭嘭嘭！
　　啊？啊！啊啊啊！
　　煉氣呢啊爸爸！妳這是要幹啥？！
　　功法壹停，九層霧氣全部消散，僅僅留下丹田中心那如綠豆大小的壹點點灰色的光點存在。肖武顧不上自己的便宜老爹，馬上內視觀看。那綠豆大小的霧氣還在緩緩地轉動，其上的霧氣哪有壹圈？根本就是只有壹丟丟的小尾巴在後面拖著，就像壹個小蝌蚪……
　　嘭嘭嘭！
　　嘭嘭嘭！
　　“來啦來啦！”肖武應著。
　　“武兒，起床了沒有？”肖子成的聲音響起。
　　起床？煉氣來著啊！這不您老人家攪和著，到現在才綠豆大的氣團嗎？